会通河,为元朝漕运故道,因年之淤塞,不能通漕。
洪武中,沙岸冲突,河道淤塞。不得不于陆路置八递运所,用民丁千吉人、车二百余辆,岁久民困。永乐初屡有奏言,议开河济运。
朱棣念民困未苏,不予批准。
但此次黄河决堤一事,让朱棣的想法发生改变。
会通河,应该清理一番,通漕运。
国泰民安!这件事情也应该提上日程。
于是!奉天殿内文武全臣开始研究,讨论。
永乐八年九月。
“于谦,你跟朱高燧在此地等我几日,我有一件事情要去办,多则七日,短则三日。”
“学生明白。”
是夜,秦方取出他的大奔,疾驰向南京。
他跟袁珙的约定到时间了!
袁珙坚持不过永乐八年,他需要回去,与袁珙见最后一面。
袁珙的相面之术,秦方不以为然。但他还是想知道,袁珙要跟他说什么。
于谦一觉睡醒,开始教授村里的孩子格物学府的知识,朱高燧则继续睡觉。
永乐八年九月三日,秦方易容一番进京。
太常寺!秦方刚抵达,即被童子邀请入内。
房间内,袁珙皮包骨头般端坐在蒲团之上,听到门响,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笑容,睁开眼睛,看向秦方。
“秦方,你来了!”
“袁少卿,我来了!”
秦方一眼即看出,袁珙达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与自身谈话完毕,他可能就会老去。
秦方一丝不苟的从折叠空间内取出茶具,清泉,火炉,开始煮茶。
“这是什么手段?”
袁珙眼前放光,被秦方的这一手震惊。
“我也不知。”
秦方老实回答,开始认真的烹茶,袁珙也不打断,面前的这一幕,颇为赏心悦目。
“大师,不知您有何见教。”
茶烹好了,茶香四溢,袁珙饮下一杯,秦方饮下一杯。
“好茶!”
袁珙衷心的赞叹,这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好的茶。
“秦方!你如同是一缕无根之萍,飘落到了大明,这大明不属于你,但也属于你。”
“你我第一次相见,我即看出,你不是大明人,你的所做所为,尽皆与大明格格不入。但你的心,却与大明同根。这让我十分的诧异。”
“大明!不可能出现你这样的人!你是谁?”
“袁先生,您能否听我讲述一个故事?”
“洗耳恭听。”
“大明建国共计二百七十六年,这些年内的大事如下.......
大明被关外的建奴入侵,满清政权入驻我华夏大地,又过去二百七十六年,满清政权的大事如此这般.......
清末期,国外列强纷纷入侵我大明,瓜分我华夏的土地,屠戮我华夏的子民.......
终究,我泱泱华夏一位姓毛的伟人崛起,率领着华夏民众重新屹立在全球之巅......”
秦方的故事很长,但袁珙却听的如痴如醉。
足足三个时辰,秦方终于大致的讲述完毕。
“袁先生,我即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人。我的心,我的魂尽皆是华夏心、华夏魂。”
袁珙陷入沉思之中,嘴角带着微笑。
“秦方,你很不错!”
这是袁珙的评价,袁珙好似知晓了秦方要做什么,知晓了秦方为什么做事情如此的急。
是啊,秦方可能自己都感觉不到,秦方在大明的每一件事,都特别的急,仿佛背后承受着什么压力一般。
“秦方!你的命途,我看不清。但我!却想要看看。”
说着!袁珙的身躯不动,但秦方却感觉到袁珙的眉心,仿佛张开了第三只眼睛。
袁珙突破了重重的迷雾,看向了秦方的未来!
“秦方!河山一片大好!”
说完,袁珙即带着笑容辞世。
秦方的嘴角亦流露出笑容,袁珙袁相士一路走好。
秦方喊来童子,让其通知朱棣,袁珙少卿驾鹤西去了。
而他呢,则为袁珙进行最后的穿戴,洗漱。
哒,袁少卿屁股下面掉出一封信,信上所诉:秦方亲启。
秦方忙碌完一切,悄然离去。
他凭借着大好的月光,看清了信的内容。
“秦方!当你看到这封信,想必我已经死去!”
“第一次见到你,我即看出!你是帝王之相!但朱棣也是帝王之相!一代,竟然出现两个帝王之相,这让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数日前,我尝试推测大明国运,赫然知晓,这大明,三代而黄!但在你手中,却是蒸蒸日上,不坠落凡尘。”
......
......
袁珙的信很长,秦方看了很久,看了好几遍。
最终将其丢入折叠空间内,望着月光轰然一笑,这大明!挺好。这大明人,挺好。
驾驭机车,秦方返回至于谦所在之地。
永乐八年十二月。
秦方根据这几个月的所思所得,开始制定不同的策略,收藏在于谦的书夹之中。
朱高燧在尝试三次后,不再袭击秦方。
三次,都是莫名其妙。
他明明下达了杀死秦方的命令,但是呢,无任何的尸体。最关键的是,他不曾存在任何的记忆,这一点,是最为可怕的。
更可怕的是,秦方偷偷的在他耳边说:
“朱高燧!再有一次,我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