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德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三人。
白启东夫妇很紧张,但都极力克制着。
而阿潮则非常放松,有意无意地说着一些不走心的假惺惺的废话。
乍一看的话,画面还挺和谐的,不清楚情况的人可能会以为是一家三口呢……
……
不过,有了上一回的经历之后,郁德刻意地瞥了一眼白启东妻子身旁的几个抱枕。
毕竟上次她可是随手就从沙发抱枕下掏出来一柄手枪的。
好在这一次白启东在场,这个女人相对来说冷静了很多。
……
“那我也就不废话了,你肯定也知道现在外头的情况对我不是很有利,所以我需要你提供一丢丢小小的帮助。”
阿潮很自来熟地拿起茶几上的零食吃了起来。
白启东下意识擦了擦汗水,连连点头道:“放心吧黄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提,老白肝脑涂地肝脑涂地。”
“你那脂肪肝我要来也没什么用。”阿潮摆了摆手,道:“还记得我今天早些时候让你去调查的事情吗?刀疤?”
“啊?”白启东本以为阿潮找上门来是想让他帮忙安排跑路的,毕竟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阿潮,白启东觉得阿潮可能走投无路了,可阿潮这么一开口,白启东却是愣住了,花了十几秒时间才反应了过来:
“哦哦哦!您说那个啊!了解的了解的,我今天早上回来,就立马去查了,所有的关系都找了个遍,找到了您说的那个小子的一部分底细。”
白启东一拍大腿,对阿潮说道:
“不过您是知道的,老白这个人做情报从来只口口相传,从不留任何纸质资料或者电子文档,所以也只能用嘴巴来说了,口说无凭,要是有什么信息上的偏差您可千万别怪罪。”
“可别那么多废话了行不?”阿潮撇了撇嘴。
“得嘞得嘞。”白启东连连点头,开始说道:
“当时我不是被阴了嘛,女儿被绑架了,之后托给为大佬的福,老白的事情查清楚了,是那个叫作拾荒者的小帮派和一个姓陈的律师搞的鬼,当时不是还开了个会嘛,各大集团的头头都到场了,老实说您如果不提,我还真想不起那个脸上有疤的小子……”
“……不过我打听过后了解到,当时姓陈的那个女律师,就是这小子给抓回来的,他当时的身份是事务所那边的一个喽啰,名字都没人记得住,听说事务所那边的人就喊他刀子。”
“我还刻意找了事务所那边的朋友查了一番,他们说这个刀子几天前就已经回老家去了,完全联系不上。”
“就这?”阿潮皱起眉头,打断了白启东的话。
不过郁德却轻轻拍了拍阿潮的手,说道:“让他说完。”
白启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是觉得郁德和阿潮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也没有细想,只是顺着先前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事务所那边对这个小子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但道上人都明白,事务所的组织构架比较特殊,他们手里头很少收纳底层的混混,基本就只有高层角色,所以我也问了这个问题,我的那位朋友却只是透露说这小子和他们事务所有一点儿姻缘,貌似是很多年前他们一个成员的后辈,但他也只告诉我这么多,再细的东西就不肯说了。”
“这么说是事务所咯。”阿潮嘴角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