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区有一家,装饰浮华的酒吧叫“魅惑人家”,是典型的美国西部风格酒吧。此刻酒吧内,乐队在舞台上倾情演奏着乐调婉约的情歌;酒红色和紫色的灯光交叉闪烁更显魅惑的风情;吧台上的服务生频繁的来回走动服务客人。
这样的清吧能做到如此大的规模确实不容易,每到下半夜这里的客人就爆棚。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后半夜全场酒水打7折的优惠。
吧台的调酒师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客人眼睛瞪大,嘴角抽搐。面前摆满了空荡荡的酒杯,全是面前这一对男女的杰作。
若阳子芊仰头灌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把空荡的酒杯展示给眼前的彪哥看,然后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彪哥轻笑一声,也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放回酒桌。
“厉害呀,阮清良。”面颊红晕的若阳子芊微笑赞叹。然后他转头面对调酒师吩咐道:“麻烦小哥,再给我们整两杯深水炸弹。”
“嗯好。”调酒师笑呵呵,但是额头上却滑下了一滴汗。他今天后半夜的工作量全给面前这两个家伙给包揽了,全给面前这两家伙调配深水炸弹。可是他不禁感叹,这两个人的酒量是真的好,每人9杯深水炸弹下肚却依旧保持清醒。深水炸弹这种鸡尾酒甜味很少,烈性很高,即使酒量好的人下去几杯都已经不省人事。可是总有人挑战他的理解范畴,例如面前这两位。
他基本没有见过这样好酒量的女性,能喝酒身材辣,是多少夜场男士梦寐以求的女郎;而与她对酒的那个男人,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就这样一杯一杯接过酒一饮而尽,他毫无情感波澜的英俊脸上说不上是沉稳还是忧郁,有种远方而来的吟游诗人的感觉。
若阳子芊接过酒昂头把酒灌进自己的口腔中。彪哥看着她表情有些勉强,喉咙艰难地起伏把口中的烈酒咽下去。然后若阳子芊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畅快的哈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此刻已经有些醉意了。
彪哥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然后接过酒,喝了起来。若阳子芊理了理她鬓角的头发带着迷人的妩媚。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轮廓精致的侧脸回想起和这个男人初见时候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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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05年夏季的拉斯维加斯。
当时的若阳子芊因为成绩优秀作战出色被幽猎上层选中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任务代号为“赌城妖影”。公会察觉到有家赌场有秽种出没的痕迹,派她去清除那家赌场的隐藏秽种。
那家赌场拉斯维加斯的一家地下赌场。这家赌场是真正意义上的地下赌场,在地底下三十米的三层地下广场。这家赌场的名字叫做“蟾宫”,但它更应该称之为无法之地。
在那里黄赌毒随处可见,人类社会最为原始的野性在那里可以随意释放,纸醉金迷,娱乐至死。在那家赌场有一种说法“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在这里它可以无限接近万能。”只要你是那一夜赌桌上的最后赢家。
当时若阳子芊伪装成赌场里面的一个女服务生。她穿着全身遮挡范围只有一块浴巾这么大的性感暴露兔女郎套装,游走在那些放纵狂欢的客人之间面带微笑,端茶递水。她尽可能得隐藏自己,但她那美丽的容颜还是不可避免的给她吸引了无数客人的目光,那些客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她,打听着她的消息,色眯眯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若阳子芊当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出于身份需要本来应该把自己的妆容画的难看一些,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但是刚刚那时候已经没时间了兔女郎服务生们都娇滴滴的出场服务客人她也必须赶紧跟上。
但是客人们的兴趣很快就被赌场上那张大赌桌吸引过去了,因为那张赌桌赌的是发财富贵也是家破人亡。这是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走过来凑到若阳子芊耳边说:“小姐,老板请你到他的身边。”
若阳子芊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他口中的老板正是她此行的重要人物。
那张特别的赌桌竟然配备了观众席,感觉就像是古时候的罗马角斗场。观众席上坐满了很多拉斯维加斯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可谓是上流云集,有一些名媛公子找不到座位站着观看赌局。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呆滞,因为他们已经沉浸在赌桌上牌手们的搏杀之中。观众席上的观众们买定离手,他们下注的正是场上四位牌手的输赢。
赌赢的观众们喝彩和庆祝声从这边响起,赌输的观众们咒骂和埋怨声从那边传来。
入口被打开,若阳子芊一进场便引起了全场的赞叹。男士眼神炙热看他的眼神宛若猎手看猎物一般的渴望;女人们嫉妒的目光如刀盯着她。若阳子芊一步步的走向赌桌上为的那个臃肿肥胖的男人。
那个男人肥腻得令人作呕,他的腰围看起来有三个人捆起来还要粗,体重少说也要300斤。他赤裸着上身肚腩宛若一层层肉色的水波挂在小腹,手臂和大腿上的肥肉因重力下垂,感觉他身上的肉像是要化水融化一般摊落。谢顶的光头带着墨镜,满口金牙在龇笑中展露。他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癞蛤蟆。
他这形象真配得上别人给他送的外号——金蟾蜍。他是这个牌局的玩家也是这个赌场的老板。
若阳子芊走到他身边,向他鞠躬:“老板。”
金蟾蜍哈哈大笑,一巴掌直接拍在若阳子芊的臀部上,引得场上的人哄笑起来。若阳子芊真的想当场杀死金蟾蜍解非礼之仇,可是在这样无法无天的地方清白反而显得格格不入,她对此反而要呵呵陪笑。
“你就站在我身边,漂亮的兔女郎就是男人最好的装饰品。”金蟾蜍笑着说,“那么你觉得谁会赢呢?”说完他用他那带满宝石戒指的手扫了一下剩下的三位牌手。
“我觉得你会赢。”若阳子芊笑说。
“哈哈哈哈哈,老板就赢一把给你看看!”金蟾蜍大笑着。
若阳子芊此时注意到经常除了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黄种人小女孩,穿着蓝色的公主裙。面容精致,但是双目呆滞无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听说这个小女孩一直跟在金蟾蜍身边形影不离,有人说这个小女孩是他的私生女,但更多说法是金蟾蜍是有恋儿童癖。
赌桌上牌局,玩的是“三大四小”,顾名思义就是“三最大四最小”,剩下对局三人里,有一个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头发蓬乱另一个是一个黑人还有一个和若阳子芊衣着一样的兔女郎,但是他们三个人都神情紧张,握住牌的手不停的颤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宛若是这空气是什么稀罕玩意似的。
确实,这个空气对于牌局上4个人都是稀罕玩意。因为如果成为输家很快就要呼吸不到这个星球上的空气了。这是名副其实的死亡游戏,赢家钱财唾手可得,输家则要把生命留在赌桌。
这个死亡游戏只能和金蟾蜍玩,也只有一些走到穷途末路的人才会和他玩这个游戏。但和他玩这个游戏的人常常凑不成一桌,他才让那些兔女郎顶替上去,反正那些兔女郎是贩卖人口来的多一个少一个并不差什么。
牌局进行下去,可是若阳子芊却发现了疑点。就是每每对手出牌之前金蟾蜍身边的小女孩,都会拉扯一下他的衣角,然后伸出几根手指然后金蟾蜍就出相应的牌压过对手。若阳子芊可以确定那个小女孩是在打暗号,可是那个小女孩就在金蟾蜍身边,她怎么知道对手的出牌思路呢?
“三带二。”头发蓬乱的西装男声音颤抖。
“哈哈哈哈,四带一!”金蟾蜍打下四张“J”带一个“5”,然后奸笑着晃动手中那最后一张牌,“我就只剩一张牌了。”
“要不起!”兔女郎和黑人还有乱发男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都带着哭腔。
“过啦!”金蟾蜍近似疯狂地笑着打下最后一张“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