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云转身而出,来到山坡下,招手叫过来一名影卫属下,说道:“派人盯死春水院的唐姗姗,将她送出给任何人的消息都截住。”
那名影卫躬身称是,然后快速离去。上官冰云转身看了一眼山坡上吕秀才所住屋子,眸中有过刹那间的疑惑,但最终还是向吕秀才所说的南城门外五里水月庵赶去。
同一时间,吕秀才的住处,吕秀才跪在一个人身前,一脸的恐惧,说道:“求求你了,你放了我的孙女吧!我刚才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将那些话全部告诉了他们,我可以保证刚才我没有留下一丝破绽。”
那人冷冷的说道:“世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本尊刚才看你的表演果然是个狡猾的老贼,那上官冰云是出了名的难缠,竟然也被你所骗。放心吧!你孙女我不会伤害她的,至于你这老贼………却是不能再活了。”
吕秀才脸色大变,正要说什么,那人右手闪电般伸出,再收回时,手中多了一颗心,而吕秀才一声惨叫,脸色惨白中摸向自己的心口,那个地方多了一个洞。
……
……
上官冰云奔下山,却不是徒步去的城外水月庵,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施展轻功太过抢眼,自有属下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一路到了目的地。
车马启行,上官冰云在车上思前想后的将这件事反复想了一遍,虽然感觉过程有些顺利,但是却也不存在什么漏洞。不过,这件事虽已略有头绪,但关键还是要看是否能找到那水月庵里面的明月大师。
知道上官冰云要赶时间,负责赶车的那名暗卫走得并不慢,不等上官冰云想明白一些事情,车已经到了水月庵。
青山绿水,小径古庵,风景幽绝,能在这里当主持,这位明月大师,多半不俗。
水月庵的门是开着的,上官冰云没有带任何属下,独自走了进去,庵内尚未燃灯,赞唱之声不绝,一位乌衣白袜的女尼,却幽然站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正在悲悼红尘中的愁苦,上官冰云一边向其走去,一边死死的盯着此女尼,想要将其看穿看透。
不等上官冰云开口,那女尼便双手合十向上官冰云一拜,说道:“不知施主找谁。”
上官冰云回了礼,说道:“明月大师可在此处?”
那女尼瞧了她一眼,说道:“贫尼正是明月,不知施主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上官冰云从怀中拿出画像,说道:“大师久避红尘,不知是否还记得这位少女?”
明月大师道:“记得即是不记得,不记得即是记得,施主何必问?贫尼何必说?”
上官冰云微笑道:“说了即是不说,不说即是说,大师若是执意不说,岂非着相了?”
当今天下佛教各宗得道高僧,论起佛道经义和讲禅谈禅,还真没有几人能够比得了上官冰云。
明月大师嘴角泛起丝微笑,说道:“施主倒也懂得禅机。”
上官冰云说道:“略知一二。”
明月大师叹道:“施主既是解人,贫尼又何苦不解,施主既然来到此地,想必已听那吕秀才说起,水儿姑娘的确在此处住过一段时间。”
上官冰云心中大喜,说道:“大师可知水儿离开此处之后,去了何处?”
明月大师道:“水儿姑娘命运悲苦,在那吕秀才画她的画像之前已经得了怪病绝症,只剩下了七天寿命。”
上官冰云失声道:“绝症怪病?只剩下七天寿命……难道她竟已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