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位刚回到上京没多久的小姑子缘故,萧绰详细的让人收集了叶尘的资料事迹,她很清楚如叶尘这样的人物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父子之国’。" target="_blank"><?=site_url?>但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以免大打击这些臣子的积极性。
“等叶尘拒绝建立父子之国后,本宫再拿皓月那丫头来说事,才能体现本宫的手段。本宫可是听说叶尘与皓月之间的关系非同小可,叶尘甚至将皇后之位都给了皓月。”萧绰心中一边暗忖,一边想着如何利用皓月与祥符国整出一些事来。
南院枢密使耶律沙沉吟片刻,又说道:“以我大辽如今情形,实不宜与宋国大动干戈,叶尘本宋臣而自立,绝非大宋君臣所能容忍,臣还听说宋国当今皇帝与叶尘结下死仇,万一宋国皇帝不顾一切要对祥符国用兵…………为防我大辽牵涉过深,臣以为,当慎重其事,可先答允与祥符国邦交,看看宋国动作,以及祥符国倒底有无力量在大大军之下抗衡,到时候视结果再定。”
萧绰点了点头,转向枢密使室昉,问道:“室爱卿怎么看?”
室昉沉稳地道:“臣以为,结父子之国不过是一个虚名,不过以臣看来叶尘是绝不会答应的。但是如今他们遣使而来,是有求于我大辽,这就是承认我辽国是上国大国的地位,如果我们提出一个他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既而再做出让步,岂非成了我们迁就于他了?何况宋国国力越加强盛,武力不弱于我大辽,实乃是我大辽最强大的对手。这几年来,因为先帝长期重病卧床,我大辽又有宵小之辈作乱,伤了一些元气。眼看河西渐渐掌握于南朝手中,却腾不出手来出兵。如今叶尘据河西而与南朝决裂,这对我大辽来说,可是意料之外在大好消息。以臣看来,我们不妨一展我大辽大国雍容大度,不要与之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争执,双方缔结友邦,这就是大利于我辽国,重挫南朝的好事情,再藉此得些实质的利益岂非锦上添花?”
萧绰微微颔首,说道:“室爱卿言之有理,此事便交由室爱卿处理,此外本宫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定下决心,室爱卿明早进宫,本宫另有交待。”
室昉躬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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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道香来到上京已经有九日,在确定她娘亲契丹太皇太后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之后,她便整天陪着母亲。
萧绰议事之后,来到太皇太后宫殿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说道:“皓月!你是不是与祥符国皇帝叶尘已经私定终生?”
玉道香看了一眼萧绰,淡淡的说道:“没错。”
萧绰看了一眼想说什么的太皇太后,抢先说道:“母后,皓月乃我大辽长公主,终生大事岂能如此随意。既然皓月喜欢那叶尘,臣妾便做主以国嫁之礼将皓月嫁给叶尘。”
太皇太后在玉道香怀中,脸色苍白无血,嘴唇发紫,一边咳嗽,一边喘着粗气说道:“没错,我的女儿岂能稀里糊涂便许了人,还好皓月眼光不错,咳咳咳………咳咳咳,那叶尘的事情本宫也听说过一些,实乃当世大英雄。我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我也死得瞑目了。”
玉道香隐隐感觉哪里不对,但面对自己病重垂死的母亲那殷切目光,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点头答应。
萧绰心中欣喜,不禁心想:“那叶尘听说未立国之前便富甲天下,那华夏卫府武器司建造的器械听说绝妙无比,此次本宫定要将皓月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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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北入冬以来的第六场雪,也是最大的一场雪,大雪下过之后,河西大地上真个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北国风光,分外妖娆,不过当地人对这景象却是早已见惯不惯了。但对于韩熙载、张泊、王东阳、徐铉等生在江南、长在江南的人来说,却是初见千里沃雪,也算是开了一番眼界,这些日子没少在关于雪景方面吟诗作词。
不过,他们也大多隔着窗户观赏一番,否则只要一出屋外,便会被那呼啸而来的雪沫子刮得漫天遍野的大风将满腔诗词吹回肚子里,然后惊呼一声退回暧融融的炕屋里去。
这样的天气,即使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除了少数猎人跋涉在没及小腿的厚厚积雪中搜寻觅食的小兽,已很少有人会出现了,这样的大雪,不但车子难以通行,驴、马、骆驼也是行路艰难。
然而此刻却有一支队伍以极快的速度行进在莽莽荒原中。十余架雪撬被狗儿拉得飞快,前后更有几百名身穿灰白色皮袍的人踏着滑雪板呼啸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