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堂说道:“不过,白子轩派来一直盯着我的那三只狗,被那不知从何处来的的小子废了一个,也算是小有收获。”
青衫人说道:“要不是为了借那小子的手除去这三只狗,我们怎么会犯这么愚蠢错误。”
白子堂说道:“是啊!三年前,我去金陵,第一次遇到先师,被其点化之后,先师便给我说,在没有成为白家主人之前,让我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商人,为圣教多赚一些钱。所以,我怎么可能会为了所谓江湖尊严,以武力威逼那小子给我们办事。那银鑫赌场当时聘请冯三时,不就是三顾茅庐,送了一座院子,两个美女,然后高价聘请,才让那冯三答应。银鑫赌场老板王胖子可是扬州知府王博的亲侄子。所以说,江湖人大多都是蠢货,剑庄里面的人也是蠢货,听先师的话永远不会错。”
青衫人说道:“如今张虎已经废了,石和尚和铜狮方子澄是不是还要继续借那小子的手废了他们。”
白子堂说道:“此事自然是要先问过铁拳张虎才能确定。”
很快这里来了一群人,白家二爷还在赏花,手上缠着纱布的铁拳张虎就在其中,以往他都站在最前,如今站得最远。
不管站得近也好,站得远也好,心中在讥讽也好,羡慕也罢,白二爷在赏花的时候,绝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
白子堂弯下腰,仿佛想去嗅嗅花香,却突然出手,用两根于指捏住一只飞虫,然后才慢慢的问道:“你们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所有人都看向铁拳张虎。
张虎道:“听魏成说,他叫何开,是寇玉柱婆娘的堂哥,来扬州是治嗓子的,如今好像已经治好了。”
白子堂用两根手指一捏,捏死了那只飞虫,忽然转身,盯着张虎,道:“是你的拳头硬,还是他的?”
铁拳张虎垂下头,看着那只包着白布的拳头,只有承认:“是他的拳头硬。”
白子堂道:“那你带着一大群人,为何还要和他拼拳头,难道你真的是蠢货。”
铁拳张虎惨白的脸已经开始扭曲变形,眸中怒火一闪即逝,转头离去。
白子堂道:“你以为你现在回到剑庄还有资格成为一等护院。”
铁拳张虎闻言,身体一震,停了下来,只是身体开始颤抖,是对张虎的怒火和对未来的恐惧让他难以自制。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青衫人,忽然躬身道:“他已经尽了力。”
白子堂很满意青衫人适时插话,因为青衫人每次说话,都能够说到他的心坎上,说到恰到好处,能够将他想说,但不能说的话说出来。这就是一唱一合。
白子堂又叹了口气,说道:“去账房领两千贯叫他养伤去。”
青衫人立刻大声道:“二爷叫你到账房去领两千贯,你还不谢恩。”
张虎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转过身,向白子堂跪下,磕了一个头。他苦练了十八年的手彻底废了,就如白子堂刚才所说,以他如今的实力,都进不了剑庄。他除了用自己的铁拳挣钱之外,再不会其他挣钱的本领,所以这两千贯对他现如今真的很重要。
白子堂对张虎说道:“有没有看出他用的是哪一门的武功?”
张虎想了半响,说道:“没有。”
张虎可能感觉在众人面前这样的回答有些跌份,便又紧接着补充道:“就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和来历,可见这个人必定大有来历。”
白子堂道:“最近江湖中有没有什么人忽然失踪?”
旁边青衫男子道:“这一点我也去调查过,最近忽然销声匿迹或者有迹象表明来扬州的武林高手不少,但能够废了张虎的也就那么几个,可这些人都没有何开这么年轻的。”
白子堂冷笑道:“难道这个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地下长出来的?”
张虎走了,青衫人悄悄的道:“二爷,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白子堂立刻挥手,道:“退下去。”
所有的人立刻都退了下去。
庭院寂寂,枫红菊黄,夕阳已下,将白子堂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
“若是能够将头发全剃光就好了。”自从无意中遇见先师之后,白子堂便对自己满头长发厌恶的不行。只想着剃成光头,变成和尚,去侍奉先师。
ps:第二大更来得有些晚了,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