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有兵马调动的迹象,雁门郡那边的徐荣肯定也会南下并州,这条情报来的有些迟,也不知其中是否准确。" target="_blank"><?=site_url?>”
“回主公,幽州原本是二公子前去,如今他滞留邺城整日与妻妾厮混饮酒,那边早没有了主事之人,公孙止要拿幽州是肯定的。若情报上不作伪,那头狼应该是在和曹操抢时间,但不管如何,消息对我们都不利。”
审配的声音里,袁尚拿捏着手中的情报,还有些青涩的脸上微微皱起眉头,“.….确实不利,如今大兄还在青州意图让我下来,将冀州交到他手中,可大兄那样的性子,如何能掌控四州之地。”
步履走到门槛门那边,袁尚捏着拳头在门扇轻轻敲打几下,忽然笑道:“.…高干经营并州数年,以一州之地抵挡徐荣应该不成问题,至于幽州……别驾不觉得公孙止出兵时间稍早了一点吗?二月化冻,天气尚寒冷,此乃兵家大忌,幽州那边久无人主事,下面的人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难免心惊胆颤,如此在冀北设下防御,然后先与大兄将隔阂消除,达成共识,兄弟不齐心如何能打赢公孙止和曹操二人。”
“那二公子那边?”
“不用管他,这点事情就颓靡不振,就算把幽州交到他手中,也是送给别人的。”袁尚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就让他好好家里躺着,看我这做弟弟的如何解决兄弟内讧,抵御公孙止和曹操。”
他昂首挺胸,负手望着外面一片绿盈,阳光正穿过摇晃的树枝,在地上照出斑驳,“…公孙止穷兵黩武,绝不可能长久。”想到这里,扯动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容。
以富庶的冀州想要打败那头狼并非难事,往昔袁绍军队庞大,里面新兵却是占了多数,官渡一役后,溃败而回的军队打乱重新整编,便是一支有了作战经验的军队,但想要击败曹操眼下必须联合青、冀两州的力量方才奏效,而袁谭想要自主,不愿接受自家弟弟的命令,这便是袁尚目前最大的困扰。
“大兄那边再派人过去,邀他在乐平见面,不管怎么样,他与我都是兄弟,父亲不在了,当携手将四州守好,养精蓄锐再等来年,至于那公孙止发兵之事,不管真假,我不惧他,只要见了大兄,处理好兄弟之间关系,凭我冀州之富庶,十个公孙止都不在眼里。”
袁尚豪迈的挥了一下手掌,然后握拳,颇为英俊的脸笑着,对身后的审配这样说道,后者隐隐从他身上看到了往昔袁绍的一丝风采,点了点头:“主公往前走这第一步是对的,只有让大公子明白眼下四州处境,与我们携手共同御敌才能重振当年先公威望。”
此后两日,袁尚意气风法召集了审配、逢纪一干谋士商议对策,另一方面派出能言会道的使者前往青、冀交界的历城,呈说利害,而对于北地二月天寒地冻时节就出兵的消息,还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时,第二道消息已经由北而南的蔓延过来,原本与公孙止有仇的大族,吓得一身冷汗,在那层圈子里惊起风浪,随后派出大量的快马前仆后继的朝冀州传递,犹如春季惊雷轰轰隆隆的延伸而来。
二月二十一,由赵云率领的白狼骑与牵招、阎柔的黑山骑过居庸关,封锁余水,清剿来往的幽州斥候,于二十七日,和昌平的公孙越、田楷形成防御线,第二日,公孙续、邹丹所领的幽燕步卒汇合,击退渔阳兵马,跨河突袭狐奴,威逼渔阳城。
与此同时,辽东公孙康突袭右北平郡,连破令支、龙鲜水后,休整数日,直扑平刚城。
三月初一,马步近五万北地军队聚拢渔阳城下,准备攻城,初五这天上午,三万幽燕步卒猛攻南门,四个时辰拿下城墙,城门被里面打开,下午时分,城池陷落,挂上了巨大的白色狼旗。
三月十一,以赵云、牵招为首的白狼、黑山两支骑兵,共计一万骑,朝广阳、涿郡展开清扫…….
还在议事的袁尚捏着战报,双手微不觉察的颤抖,后颈细密的汗珠透出了皮肤,他望向身旁的审配、逢纪二人,“.…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