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只感觉身轻如燕,踩水车一点也不累,而且也不热”。
“钱七,你不是要下午才轮到吗?这么早干嘛?”
钱七嘴唇哆嗦两下“我不是不放心来看看你嘛,你早点完工,我也好开始浇地”!
钱七用狐疑的眼光看水根,“你真的没什么,你身上的白气是什么?好神奇。”
“白气,什么白气?”
水根说着往自己身上看去,天气炎热,
自己只穿了个大裤衩和一件小褂,裸露的皮肤上有一层白雾。
很薄,似纸而透明。
皮肤上的每根汗毛都直立着。
按常理,干这么费体力的活,应汗流浃背,大口喘气。
而现在气不喘,汗也不流,心想怎么回事啊?理不出个头绪糊涂了。
“对了”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我知道了,我知”,话没说完,水跟像根面条似的软了下去。
一旁的钱七,急忙伸手扶住他,“水根、水根,你怎么啦?”连喊了几声没反应。
而身体却像没有骨头似的,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快救救水根哥”旁边的小好妹,急得大喊起来,“阿爸,你快点救救他”。
钱七也被吓得脸色煞白,以为他是劳累过度,晕过去了。
想学郎中的方法,用大拇指去掐水根的人中…
“嗨”水根好像睡着了,钱七仔细端详起水根的脸。
只见白雾消失了,有汗珠从皮肤里挤出来,胸口起伏着,面色红润,不像是劳累,有病之人!
突然,水根的喉头一阵滚动,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来。
嘴巴也随着喉头的动作,慢慢张开了一指的宽度。
“他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吐吗?”小女孩问。
“别瞎说,你看我们来时在路旁捡到她的油灯和布包,里面的东西原封未动”,男人一把抹去水根脸上的汗珠。
一大一小交谈着,
“呼哧~呼哧”,一阵阵声响从水根嘴里发出。
“噗嗤”,小好妹笑出了声,“阿爸,水根哥是睡着了吧?”
“我看也是,”,两手扶住水根上半身,也觉有点吃力,“乖囡,你回村去喊人,把族长和你大伯们叫来,水根身重,时间长了我扶不住,快点去”!
“好的”话音未落,人已经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不大会功夫,一群人飞也似的跑来,庄稼人起的早,
女孩在村口就碰上了族人,知情,招呼大家一起去。
“钱七,你俩还好吗?水跟怎样了?略带苍老而焦急的声音问到”。
正是被称为族长的男人。
水根性钱,村子名叫水上漂,为何起这名?
这个带有江南水乡特有的名字,是有来头的。
因村子每年会有两次奇景,每逢春天,桃花杏花开放时,会连连续续的下雨,称为〈桃花雨〉。
太湖水位上涨,村子四周一片泽国。在村东有条运河,相传当年由皇帝来微服私访!
而后官员们就后知后觉的修建了御码头,以表忠诚。
运河连接苏城,平时码头水面上露出十到九个台阶,而神奇的是,每次发桃花水水淹到第九个台阶,而村里没有水
与之相隔两里地,南届高三狗东西:有一座山脉连延不断,望东市镇上,往西是烟波浩渺的太湖。
山脉在深入太湖的山头高起,似一只盘卧的老虎在眺望,得名虎山。
发水时在虎山望去,村子四周似水,像飘在水面上的陆地,故得此名。
梅子黄时也发水,发水小一些,称为黄梅雨,只淹到第七个台阶! 村子由东向西呈现葫芦状,东边小西边大。
村东有条小路通向镇上,途经一座桥,名<李公桥>。
相传第一代先民,拓展移民过来时,水上漂是个离岸不到半里地的小山丘。
形似葫芦,取名葫芦村。经过几代人的辛勤耕耘,积累了一定的财富。
村民进出村子要坐船,众人商议建桥修路。
村子往西是一个内湖,羽织两里地有一个半岛,深入太湖中。
村落众多,半岛中央形成一集市,名<西京>。
每年寒冬,凛冽的西北风,把太湖水吹得白浪滚滚,涌动的波涛,把淤泥吹向岸边。
久之在村西与西京镇之间累积一条浅滩,分隔出一个内湖,只有几条深浅不一的小水道相连。
当年在葫芦村形成后,钱为主性,李姓居二,还有程,徐等不到一成。
东西两头修路,村东路近水深工程量大,西头路远好施工!
钱氏家族当仁不让的,担起东边的工程。
有请风水先生择黄道吉日,祭拜祖先,河神后开工!
一切顺利,当两边还剩,十余丈时,建桥以让船只可通过。
要建桥先打桩,可无论多么粗的木桩往下打,无一例外,能在水中立上半天。
平静的水面下,其实暗流涌动,一连几天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