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请。”
云少卿摆了个请字,又向萧尘那边看了去,目光却独独落在了梁青儿身上,笑道:“梁师妹今日也在此,正好正好。”一边说着,一边又向江云天道:“江叔你去忙吧,我与师妹说几句话。”
“哎,好,好……”
江云天面带微笑,暗里寻思,倘若只为那一株水石兰玉倒也罢了,但莫不是……一边想着,一边惴惴不安往外面去迎接其他客人了。
云少卿轻轻一笑,温文尔雅向梁青儿那边走了去,见这三人不搭理自己,玉不凡又坐在梁青儿右边,只好向左边的萧尘看了去:“这位朋友,让个位置呗。”
萧尘却仍然自顾自饮茶,没作理会,心中细细寻思,瞧此人方才的神态语气,似乎也是为那株水石兰玉而来,若是凭此人与江云天的关系,自己再想要求得那株水石兰玉,恐是有些麻烦了。
“喂!跟你说话呢,没长眼睛还是没带耳朵!”
见一个无名小卒也敢不搭理自己,云少卿立时瞪眼喝了出来,周围气氛一下凝固了,许多人都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
见萧尘仍然没有起身让位的意思,玉不凡打了个哈哈:“算了算了,我懒得跟这姓幽的坐一起,我去别的地儿了。”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起身坐到了萧尘左边位置去。
云少卿目光冰冷,瞪了萧尘一眼,这才走到梁青儿右边位置坐下,然而梁青儿却至始至终未看他一眼,玉不凡冷笑一声,又向萧尘看去,笑道:“这位兄弟,我第一次见你,就跟那姓幽的打了起来,想来咱也是有缘,来来来,咱兄弟二人,喝一个。”
一边说着,一边只见他端起了酒杯,然而萧尘却也未看他一眼,一口将手里的茶饮尽了。
玉不凡尴尬了一会儿,又自个儿打了个哈哈:“啊,哈哈,没事没事,我也干了!”
过得片刻,只见云少卿一直在那找梁青儿说个没完,而梁青儿冷冷冰冰的,似乎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冷不丁道:“你这次来,是做什么?”
“我?”云少卿见她终于肯说话了,笑道:“我自然是来给江叔祝寿了,另外嘛……”话到此处,停了停又继续道:“我爹他几月前练功不慎,所以这次我来还有件事,便是想向江叔讨一株水石兰玉回去,伤是不重,但我总得表下孝心嘛……”
“呵……”梁青儿冷冷一笑:“怪不得,送那么大丛珊瑚呢。”
云少卿忙道:“这可不是我爹的意思,师妹你千万不要误会了。”
“谁是你师妹?少在这里乱叫。”
梁青儿冷冷向他看了一眼,正此时,蝶衣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额上冷汗涔涔,模样痛苦至极,萧尘陡然一惊:“蝶衣!”
“师父……我……我好难受……”
只见蝶衣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了,云少卿向她看了一眼,冷笑道:“这倒是有趣,今儿个江叔大寿,却有人专门带个病秧子来,晦气。”
“蝶衣,你别动!”
这一次蝶衣的反噬来得突然至极,萧尘没有丝毫准备,只得连忙运转真气,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这边梁青儿也立即起身走了过来,脸上颇为关心的样子:“她怎么了?”
“这位姑娘……这是怎么了?”
远处一个老管家见到这边突发情况,也快速走了过来,见蝶衣脸色煞白,说道:“哎哟,这位小友,要不先送她回屋里休息吧?这受不得凉啊……”
“烦请老先生带路。”
萧尘也不多言了,立即将蝶衣抱上,跟着那老管家往阁屋那边走了去,这边梁青儿也迅速跟了上去。
一炷香后。
“唔……师父,蝶衣是不是快死了啊……”
蝶衣躺在床上,小脸仍然有些煞白,喃喃说着,萧尘看了她一眼:“不要胡说八道,蝶衣很快就会没事了。”
就在这时,外面江云天急匆匆走了进来:“梁姑娘,小兄弟,这位姑娘……她怎么了?”
萧尘转过身去,颇有些歉意道:“抱歉,给江城主添麻烦了,这是我徒儿,她……”
话未说完,外面又急匆匆进来一个弟子,在江云天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紧接着,便只见江云天脸色陡然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