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本官的问题,为什么一两银子都不批?”陆炼嗓门更高,他感觉到,周安似乎也是想要转移话题。" target="_blank"><?=site_url?>
周安抬手撇着嘴角,抬手以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不合理怎么批?”周安看着陆炼,慢悠悠的道:“您既然已经认可了,那五百六十万两银子有问题,将远超实际花费,那既然如此,就说明,中州军有问题,中州军四方主将谎报了实际需求的数字,甚至……所谓挨冻受饿,也是谎报的!您觉得呢?”
周安终于敢质疑这一点了,之前不敢说,因为说了就无法拖延时间了。
“谎报?空口无凭,你有何证据?”陆炼反应也快。
“主将既然能虚报钱数,他本就已经在诓骗朝廷,想要中饱私囊,既然是骗,那就可能彻头彻尾的都在骗!不是吗?”
“一切皆是你胡乱猜测,虚报也只是你一家之言,你拿不出任何证据,你手握圣上赐予之权柄,却仅凭自己想象来驳回奏折,最终引来白江军反叛之结果,你……”陆炼是真能怼。
“陆大人!”周安声音一高,打断了陆炼的话,缓了缓又道:“白江军主将魏巨熊已经造反,此等大奸大恶无忠无义之徒,干出诓骗朝廷中饱私囊的事,很奇怪吗?”
“都是被你逼的!白江军是因为饥寒交迫无奈之下才哗变造反,他们并非不忠于圣上,而是要清君侧,他反的是康隆基,是你们阉党!若非阉党乱国,天下怎会如此?”
“阉党乱国?笑话!我等皆全心全意侍奉圣上,廉洁奉公,反阉党?反大总管?我看最该被反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乱臣贼子!最该被肃清的也是你们!”
周安声音越来越高,语速越来越快:“魏巨熊打出清君侧的名头,必然是别有用心!说不定其已经与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暗中勾连,尤其是你陆炼!你在这朝堂之上,已经不止一次公然为造反军说好话,是何居心?!咱家看你是暗中收了魏巨熊的银子,才如此替他说话!”
周安终于火力全开,屎盆子直接扣在陆炼头上。
不过这屎盆子扣的有些奇怪,站在陆炼的角度来看,他并不怕与白江军扯上关系,因为白江军终究是要洗白的,都是吴绪宽的人,陆炼一点都不心虚。
“满口胡言!本官清廉为官,为朝廷为圣上鞠躬尽瘁数十载,又岂容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太监来抹黑?”陆炼看似很激动的反驳。
“资历老未必就是好官,你屡次三番为白江军为魏巨熊说话,魏巨熊打出清君侧的名头,想要残害忠良,想要杀大总管,你亦在朝堂上与他配合,攻讦于大总管,这么巧吗?你还敢说你不是收了魏巨熊的银子?咱家看你们就是一伙儿!”
“你——”
“你什么你?就是!就是!你们这群贪官污吏,就是跟魏巨熊串通一气,想要残害忠良,把持朝政,你陆炼就是一个大贪官,你的话没有任何一丝可信之处,你们就是一伙儿的,就是!就是!”
周安表现的很癫狂,反复的说“就是”,一副不讲道理还嘴硬的模样,似乎是因为辩驳不过陆炼所以才干脆撒泼,很像是一个小丑。
“你放屁!”陆炼都被气笑了,手指指着周安晃了晃,眼中竟然闪过讥讽与不屑之色,他本以为周安会是一个对手,可结果辩驳不过便开始耍无赖,这让陆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周安也不过如此!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焦点已经彻底偏了。
“本官没想到,你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竟如此无赖!辩驳不过本官,便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圣上的面撒泼……”
“就是!”周安咬牙切齿的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