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陪你睡觉的。”她再说,声音却是超乎想象的坚定。
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开始起哄了,纷纷指责夏鸥应该每人陪一晚,甚至有人开始摸她的脸或胸。
夏鸥吓住了,却没有走开,
躲开了,仍然看着我。
“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看她那发育不怎么良好的细小的身子,我不禁怀疑
。不过她的眼睛十分漂亮,从里面渗出的纯白是难以想象
的迷人。
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16了。”她细声细气的说。
“那么小啊?你干什么的?”
她看上去实在不像干这一行的。
“……贱女。”只说这句话时,明显的虚弱。
“你很需要钱吗?小小年龄不读书。”
还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训起她,本想多说几句,但在抬头时接触到那不卑不坑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
自作聪明了,那眼神镇定地就像在问老师请教一道题一般的自然。
后来我就带她回家了,但是没留她过夜,做了那事儿后,给了她500块,打发她走人了。
我承认那晚我叫她走时,她流连的眼神曾让我泛起一丝不舍,但还是狠心关掉了大门,并对自己默念:她只是个贱女,来安抚久久不能
平静的内疚。
一个奇异的小贱女。我对自己苦笑,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两年后,再次遇见她,并承诺,抱养她两年,这两年里需要时就住我家,每个月给她两千块钱
二、再次看见夏鸥了,在两年后的夏天。
那时刚和女朋友分手,觉得女人要的东西我永远给不起。比如时间,比如婚姻。
分手后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虚造成的。
开着车在城市瞎晃,乱想。
想自己,表面风光,其实看透了不过是个城市里某个角落的穷人。和大多事业有成的青年一样,穷得只剩钱,
和满肚子愤世的理由。
那年夏季实则很热的,我吹着空调,就想象不到车窗外的酷暑。当车滑过C大校门时,我就看见了夏鸥。
当我认出她来时,竟把车偷偷
停在她身旁。
我知道了她为什么叫夏鸥,当她站在阳光下,顶着被太阳晒得殷红的脸,淡定地立在那里时,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