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我遇到了思想上的父亲,他用果断的刀将我与痛苦的过往斩除,再以细腻的针线将我的伤疤缝合。
他说,不再纠结于过去,不再惶惶于未来。
我开启了痊愈的过程。这个过程却令母亲流泪,她说,我终于等来了太阳。
至今天,我终于走出桎梏我的牢笼,伸手而拥,不再是茫茫无寂的黑夜,而是青草的芬芳与云霭的涌动。
还有我微笑的母亲。
走出后,我以过来人的眼光打量往昔的岁月,便常常为往日的幼稚而羞愧。
也只有在此时,我感悟到了我的改变。
一次摔倒,竟收获良多。
在摔倒的泥地里,我倒栽出名为成熟的花。
不过,成熟一词对我来说太过庞大,不如便将此定义为成长吧。
人何时都在成长,在我看来,成熟便是成长的终点,而我不过人生路上的毛头小子,学习仍是我的重大话题。
平平淡淡地,沉郁便就此消弭,一如来时的那个风平浪静的昨天。
没有一鸣惊人的变化与生长,只是生活本就如此,看似轰轰烈烈,或曾热烈过,最后又似白开水一般的平常。
一如《活着》里的福贵,生活的狂浪遏制不了一心求生的人。
渐渐地,记忆里,沉郁的余味也不甚明朗了,或许对一个痊愈者来说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