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从办公司悄悄的离开,他没有跟两位主管,打招呼就匆匆而去。
出了公司,李宇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想着,也不知从何时起的往日的沉郁消弭,只余记忆还带有当时的气味。
就好像江南的雨,半遮云容地来,淅淅沥沥了大半月,又一步一回头地走。
那时的我,便被这般的沉闷包裹,蜷缩在蚕茧中。而郁闷的离开又似桑农抽丝,一缕缕地被抽走,循序渐进,不带一丝一毫醍醐灌顶的意味。
少了市场上火爆的鸡汤香味,它的离开又多了几分真实。
沉郁的离开是平淡,那它的到来便是唏嘘不已。
压力,一个困扰当今大多数人的重担,厚实地压在我们的肩上。它由家庭,工作,学业一同组成,本以为担好了是锦上添花,谁知对我来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重重地摔落在地,往昔的骄傲,挽着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我的笑话,还与我决裂。
我彻彻底底地狼狈了,形容憔悴,比不上心情,像果实熟透了得坏。
每日的心情好像厚重的水井盖下,暗涌的污水,以外表的沉重掩盖内心的不透彻。
我的生活仿佛在此刻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停止了,只求自愈来疗伤。
在脑中的咆哮却一声高过一声,嘴巴却抿成笔直的线,不泄露一丝心绪。我的母亲——这位如山般坚韧的女子,开始在我痊愈之路上奔忙。
见了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说了一席话,哭了两三回,伤疤被反复撕裂,心上血淋淋的伤口让母亲眼眶湿润。眼泪却终归未从母亲眼角滑下。
那么瘦弱的身子,却载着千斤的压力和我,向生活艰难前行。
从前嗤鼻于她的软弱,此刻她却坚实成一座塑像,光芒万丈地矗立在我的脑海中。
但我那时确是蒙眼而行,一如前文所说,没有大彻大悟的觉醒,只有一层一层地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