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感觉很舒适,却也不敢太过放松,于是我麻利地快速洗完,穿好衣裙出来院子,发现驼驼仍保持着我进去之前的位置和状态。
“驼驼,”我叫了它一声,它才缓慢转过头,冲着我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
“你真乖!”我走近它,“你这样我都舍不得醒过来了。”抬手摸摸它,“好了,我累了,想去睡觉,谢谢你在我梦里这么照顾我。”我笑着迈步上楼,它竟也跟在我身后。
走回房门前,我开门进去,才发现它又重新卧到门口。
“你是在这守着我?”我似乎明白它的意图了,毕竟醒来时候它就是现在的姿势。
驼驼有些骄傲地点点头,还发出呼呼的粗重喘息声,才将头搭在地上不再看我。
我无语地关上房门,把门栓仍保持着不完全挂好的状态,又将剑至于中间的案几上,才返回榻上拉过锦被打算醒过来,不再继续这个虽新奇却也无聊的梦境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我重新转醒。睁眼所见的,却仍然是这间屋子、这个卧榻,和睡前没有半分不同。
“还没睡醒?哎呀。”我有些烦躁地在榻上翻来滚去,用以发泄这个没完没了的梦境不知何时才能转醒。
刚翻至内侧靠里一些,就被锦被下的东西硌了一下。
“什么东西?”我坐起身翻看着,应该是随手丢在塌上的一个书卷,不远处竟然还有一条漂亮的长腰带。
由于腰带有些异样,所以我暂时没对书卷产生过多的兴趣,而是先把绳子一样五彩缤纷、色彩绚丽的腰带拽到手里,才发现这哪里是腰带,分明是条长鞭,只是样式就像个腰带罢了。
我跪坐在榻上,将大约8、9尺长的鞭子试着比划围在腰间,足足绕了3圈还有条尾巴垂下,但手柄,也就是腰带环口的位置却相当漂亮——约为鞭身3倍粗细,被双环各置一端,便于挂着或是直接扣在手腕处防止脱手;编织的绳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跟鞭身似带着倒刺的触感完全不同,一丝一毫都没有粗糙之感,握在手里相当柔软,却不滑,反而能轻而易举地抓牢不会脱手;作为腰带,上边也编上了几颗珠子镶嵌,伪装的天衣无缝。
“看来我在梦里还真是无所不能,这鞭子定也是我的。”想起这些,我显得很是颓废,吊不起任何兴趣,又再次将它抛在一旁不予理会了。
开打房门,驼驼果然还在那里,用它庞大的身躯阻隔着我与外界。
“驼驼,我怎么才能醒啊,这个梦没完没了呢。”我自言自语,有些泄气地踢了踢门槛。
驼驼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以为我醒了就可以跟它一起玩了,欢快地起身,用嘴牵着我的衣带往外走。
我不太情愿,却也没有拒绝,跟着它一起下了楼。
看来是接近黄昏了,天色比之我午睡前昏暗了许多。
驼驼前蹄跪在地上,示意我上去。我也没再推脱,翻身骑在它背上,任由它带着我走出小院,这一次它并没有离开石子路,而是朝着上午我练剑的湖面另一边而去。
等它驮着我慢慢向这边的沙丘山顶前行,我才发现它是带我来看夕阳的。
“好美!”我惊叹出声。这边的沙山没有早上去的那个高,但也足以将整个小院尽收眼底,同样放眼周围全是沙海。但不同的是,这里面对着小院楼阁的方向是正西,这个时刻刚好夕阳西下,驼驼让我观看了真正的大漠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