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晋浑然不管自行车售卖此事,当起了甩手老板,而被他抓了包的安逸就没他这么自在了。
再怎么说,马晋是东家,他交代的下来的事,安逸这个下属不得不慎重对待。
所以,安逸一回去后,就先安抚了急着求购自行车的客户,又从巧工阁和新华书店抽取了一批得力人手,打算先支起摊子,然后趁着这股红火劲尽快开业售卖,期间若有不足,之后慢慢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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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康二十年二月二十日
北城向阳街的商户行人,围着一家用红绸盖住招牌的新店,指指点点。
三天之前,原先停业了小半月的李记车马行,突然将招牌摘下,之后每天店铺内外有人进进出出,里面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似乎在装修整理新店。
此前,周围的几家商铺掌柜,也曾过来打听这家盘下了李记车马行的新店是做什么营生,但均无功而返。
无论给这家新店装修的工匠,还是其店里管事伙计模样的人,口风都严的很,众商户无论怎么询问,都得不到什么有效的消息,这让大家挫败之下,也对这家店好奇不已。
今日一早,附近开门营业的商户突然发现,这家神神秘秘的店铺,门上突然挂上了盖着红绸的招牌,看来离开业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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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当围着的商户行人或疑惑,或不屑的讨论这家神秘店铺的种种怪异举动时,其店门口,果然驶来了十几辆大型马车。
然后在围观众人吃惊的眼神中,店铺里的伙计连同工人们从马车车厢里搬出了一辆辆最近火爆京城的自行车。
“这店是………卖…卖那自行车的?”有个胖老头犹豫的问道。
“瞧着架势,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乖乖,我道这几日衙门怎么没人过来讨要孝敬,地头上的那几位爷也没见有啥动作。
敢情这是那位驸马爷的买卖,怪不得没人撒野。”说话的是个干瘦中年汉子,眉眼中都是世故油滑。
“咦,这自行车正是火的时候,这新店要是开业,咱们是不是也能跟着沾点光,要知道驸马爷的买卖那可是一向红火的。
别的不说,之前围着鼎香楼和新华书店那几家商铺,可是靠着那些去驸马爷照顾买卖的客人,弄了不少油水。”
一个脑袋灵活的商户一脸惊喜道,然后开始在心里吧嗒吧嗒的打起了小算盘。
“什么沾光不沾光的先另说,我倒是想知道这自行车什么时候卖,价格多少,要是不太贵,咱也弄一辆耍耍。”
这是心里惦记自行车的准买家,见到这新店竟是卖自行车的,心里便动了心思,过了一会趁店里卸货完毕,其忙凑了上去询问伙计。
无独有偶,见有人带头,其它几个有买车心思的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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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售卖自行车的店铺要在向阳街开张的消息传到了那些想要买车的人们耳中。
同时,跟着这个消息传播的,还有这些商户打听出来的自行车单辆价格,一辆标准版自行车三十两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