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给你治病,要是不把你固定好,我担心待会儿你会发疯的。”陈风声音淡淡的道。
“陈风,你有没有搞错?我除了受伤之外,哪来的什么病?”金箭瞪着陈风气呼呼地道。
“有没有病,治了之后自然就知道了。”说完这话,陈风道:“若是不想多吃苦头,你就平心静气,凝定心神。”
“你当真的?”金箭看向陈风道。
“当然。”陈风点点头,右手一按腰间的储物袋子,灵识一动间就有一丛血红色的光芒飞了出来。正是被他一直放在储物袋内的凝血渡魂针。
“好,我就信你一次。”金箭看到这密密麻麻的飞针,顿时瞳孔就是遽然收缩,脸上的迷惑和烦躁之气却是消散了一些,代之以凝重和忌惮。
与此同时,金箭也开始运转自己修鍊的功法,凝神定气,尽量忽视掉那飘飞而来的飞针。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被针扎的缘故,以往运转功法后很快就能够入定的金箭此时却觉得心浮气躁,老半晌都宁静不下来,反倒是越想平静就越是烦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真如陈风所言,我的确是病了?”金箭心中暗道。
“啊!”突然,陈风手指在飘在手边的一根凝血渡魂针上一沾,随即手指一弹,红光一闪即逝,却已经刺入了金箭的身上一处穴位之内。
这凝血渡魂针毕竟跟寻常中医用的银针不同,针刺在身上之时就连魂灵都同样会受到一些影响,至于是好是坏,那就得看陈风是为了治病还是为了杀人了。
此时陈风对金箭当然没有什么恶意,可随着凝血渡魂针刺进身体,金箭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
这钻心刺骨的疼痛绝不只是来自于身体,更是直接触及到了魂灵,让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彷彿被雷电劈中了似的,身心都在剧烈的颤抖和疼痛。
“陈风,咱俩没仇没怨,你这是要干嘛……啊!”金箭的话语声未落就被更大声的惨叫代替。
因为陈风此时手指再次弹动,又是一根凝血渡魂针落在了金箭的身上,并且扎进去大半,让金箭再次体会到了那种魂灵彷彿被雷电鞭挞的感觉。
“我说过了,给你治病,稍后你会感激我的。”陈风面色沉静如常,嘴里说话时手指弹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根根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凝血渡魂针化为一道道血色光芒,刺入金箭体内。
儘管陈风并没有用手持针刺穴,并且落针的速度相当之快,彷彿雨打芭蕉似的,又急又密,但是每一针落下都是精準无比,力度更是刚刚好。
这就是陈风凝聚出了灵识并且所用的凝血渡魂针又被其炼化好的好处,当真是针随心动,如臂使指,运用自如,分毫不差。
“陈风,你快停下,没听到我说话吗?快特么的停下,疼死我了,你想杀人吗?快……”金箭疼的哇哇乱叫,最后彻底急眼了,开始破口大骂,声音越来越粗,暴睁开的眼睛也是越来越红,根根血丝毕露,显得格外狰狞。
“叫吧,骂吧,就算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进来救你的,我这里的阵法和禁制足以隔绝声音,所以你就不必白费力气了。”陈风淡淡地说着,好像是为了报複金箭刚才的粗话,手指探出随手一抹,指尖上一道蓝紫色的光芒闪过,掠过了一排十二根凝血渡魂针。
“咻咻咻……啊!陈风,你大爷的,啊……”红光一闪,十二根凝血渡魂针一起飞出,并且直接就刺在了金箭的头上,下一刻蕴含在针内的蓝紫色光芒爆发出来,细小的电芒跳动不已,疼的金箭满脸肌肉抽搐,放生狂骂,睚眦欲裂。
只可惜他浑身的穴位被陈风封住,所以就算现在杀陈风的心都有了,但是却只能是像条鹹鱼似的躺在手术台上什么都做不了。
“放开我!”金箭双目死盯着陈风,眸内如有一道道精光在跳动,沉声说道。
此时的他嗓音跟之前有了很大变化,不过却更加有穿透力,声音响起时在屋内回蕩,不但震蕩着耳膜嗡嗡作响,甚至好像在冲击着心灵似的。
“阁下捨得现身了吗?”陈风语带戏谑地问道,手指上的动作却始终没停,余下的四十多根凝血渡魂针的子针几乎是在瞬息间都被他的手指拨了出去。
每根针上都有着雷电之力附着,以至于蓝紫色的电光不断跳动,等刺入金箭体内时更是让他禁不住浑身肌肉颤动,好像一条被摆在砧板上被电的鲶鱼似的。
“你有什么条件?财富,地位,还是永生?只要你臣服于我阿里托斯,伟大的第九地狱之主,贪婪君主,恶魔之王,那么我必将恩赐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金箭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陈风,不论是说话时腔调以及高高在上的神色都跟金箭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