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水柱自然是白凤隐掀起的。
她生在水乡泽国,论游泳戏水,还没见过比她更游刃有余的人,从小舟倾翻的湖中心游到岸边,连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
四个彪形大汉在湖中拼命呼救,白凤隐却只是冷笑,一把抓住吓得跌坐的妇人:“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两位夫人还是哪位姐姐?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我c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妇人吓得面无人色。
“不知道,还是不敢说?我帮你一把涨涨胆量如何?”话罢,面无表情的白凤隐拎着妇人走到湖边,猛地将妇人的头摁进水中。
妇人拼命挣扎,溅了白凤隐一身水,她倒也不在意,反正已经从头到脚湿透了。真正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居然会莫名其妙招来杀之祸。
脑海里恢复的记忆并不是全部,不知为什么,有一部分零散记忆怎么也找不回来,像是被故意藏匿了一样。
不过这并不耽误白凤隐了解有关“自己”的情况。
白凤隐是白家一块污点这无可厚非,除了母亲早死没有靠山外,从额角到脸颊正中的一道凸起伤疤也是让她不容易被人接受的原因;更糟糕的是,有关她不懂礼数又放荡的传闻,在数量上简直可以说无人能及。
市井间流传的说法是:明明有未婚夫,却要勾引左邻右舍甚至自家府上的男仆,还曾被爆出夜里跑到兄长房间试图诱惑,不止一次被人看见在街头巷尾与地痞流氓拉拉扯扯等等等等。
“简直惨不忍睹啊”白凤隐自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