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华见他这样，又费了些口舌，给他说道说道女孩子之间的感情，罕见地做了回科普。
月泉在楼上左右等不来人，就急着下来找，结果看见了蹲在楼梯间嘀咕的两人。
苏见华见月泉捂着耳朵找来，就拍拍叶良，叫他好好想清楚，便带着月泉回屋里了。
屋内温暖如春，却是稍稍闷了点，苏见华问，“你这是一天都没开窗吗？”
“嗯。”月泉懒懒窝回沙发，揉揉鼻子，“外面有小孩打炮仗，听着怪吓人的。”
“哟，您老又不是年兽。怎么，神仙老爷还怕烟花爆竹？”
月泉撇开头，“我听着心慌。”
“好好好，我等下就去把熊孩子赶走，你先过来帮我贴春联。”苏见华倒没多在意，将春联铺在茶几上，准备糊浆糊。
本该是在下午贴的，从店里忙活回来，天都黑了。
走廊上的声控灯闪烁两下，照着门框上的“喜迎新春”。
“啧，我还是感觉有点贴歪了。”
“哪里有？”月泉走来走去歪着头看。突然脖子一凉，一摸，糊了些浆糊。
苏见华笑着率先溜进屋。
“你！”月泉气急追进去，“你不给我洗干净休想吃饺子！”
团团圆圆除夕夜，远处云端绽开几朵烟花，五彩火光静静映照红底黑字的春联，又转瞬暗去。
喜居宝地千年旺，
福照家门万事兴。
盘子上形状各异的手工饺子渐少，苏见华终于忍不住问，“你放硬币了吗？”
“硬币？”月泉不解，硬币不是钱么？饺子还有钱馅儿的？
“放一个硬币进饺子，要是吃到有硬币的，就是有福气。”苏见华打了个饱嗝，他就说怎么一直没吃到，这都快吃完了，原来是没放，“得，是我没福气了。”
“凡人规矩真多。”月泉不理会，他山神乐意做顿饺子就开大恩了，还敢嫌弃。
苏见华摸摸鼓起来的肚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瓷盘，团圆之夜难免忆起旧事，“以前我家每年都这样，妈妈做了饺子，我和哥抢着吃，就比谁先吃到硬币。”
这也是他过去屈指可数的好时光，算起来，哥哥吃到硬币的次数好像比自己多了些。
啧，果然还是当哥的比较有福气。
苏见华又伸了个懒腰，说是累了要去躺会儿。见他明明很不开心，却故作轻松的模样，月泉终是不忍心，便试探着看他，“实在想家，就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