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这也许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看着秦正阳即将给自己“上锁”，剑疯子在心底冷笑道，他知道，秦正阳有一种类似誓言的绝学，虽然效果不可逆，但发动条件同样极其苛刻，剑疯子抓住这个瞬间，全身气劲催动至极致，无锋之刃第三式瞬间发动，气劲瞬间蔓延至秦正阳的全身，同时以月剑无缺的形式将其包围，欲将其绞杀在此。
“还是不肯死心吗，这份不甘确实是你的所有物，不过，你有注意过时间吗？”此时，一缕月光照在了秦正阳的身上，月食，已经悄然结束。
剑疯子已经来不及惊讶，对于他来说，他现在只能尽力去做好眼下他还能做到的，月剑无缺在剑疯子的执念下速度又快了几分，只可惜这收缩对于秦正阳来说力道有些不足。
“如果境界的差距是绝对的，那么秦叶枫也不可能在你的身上留下那三道伤疤，我说的对吗？”剑疯子说着，手中突然多出了那一柄黑晶剑刃，鲜血化作血气缠绕在那柄剑刃上。
“以下犯上的人数不胜数，你恐怕是最自信的一个。”秦正阳打了个响指，月剑无缺形成的包围圈被瞬间挤爆，而就这一瞬间，剑疯子的剑刃已至秦正阳面前，秦正阳笑着。
“锵！”
剑疯子的剑被秦正阳弹飞，而秦正阳手中的，是一把黑色的类似左轮一样的东西。未等剑疯子反应过来，秦正阳的攻击已至其身前。剑疯子硬顶伤害，直接致使腹部贯穿，而剑疯子还在疯了一般的吸收气劲，强制维持住腹部器官的机能。
“真是疯了。”秦正阳说着，脸上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不过，正是这样，这场报复才更有意思！”手中左轮化作一柄断刃，开始向剑疯子进攻。
而剑疯子也再度唤回被弹飞的剑刃，另一只手则出现了气刃。
这一战，持续了数十分钟，最终以剑疯子的体力耗尽，被秦正阳斩下左臂告终，“你身上的伤，我会给你医治，毕竟以下犯上是我所允许，但这条左臂，就由我留作纪念吧，因为，你正是用这只手臂，杀死了我的老师，一报还一报，这不正是你所说的天道吗？不过今日之后，你应该已经明白，这世上，除了天道，还应有霸道。”
“可惜，对于我来说，即便是这种局面，死亡离我，依旧十分遥远。”秦正阳缓缓开口，“这算是对你的报复吧，也许这次过后，我就彻底与自己的过去诀别了。”
天启三闻言，立刻弯腰抱拳，“恭喜主人！”
“不必，小事。”秦正阳摆了摆手。
秦正阳走到剑疯子的身旁，剑疯子却是笑着，“竟然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秦正阳说道：“拜你所赐，你似乎想要一了百了。”
“难不成你还会留着我。”剑疯子说道。
“我当然会留着你，这也是复仇的一部分，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要你，见证历史。”说罢，秦正阳与天启三离开了此地，只留下秦正阳一人痴笑着。
而与此同时，白夜这边已经结束了会议踏上了返回夜城的道路。
“很快就要回去了，你们有什么打算。”这句话是白夜在车上唯一完整说出来的话了。
“我想去你们繁叶。”季沐说道。
“不怎么想都不行吧。”靳华插话道。
“为什么不行，我能力不够，还是你们繁叶有排外的传统。”季沐问道。
“这种传统，呕，我们没有，呕！可确实，繁叶里的人出身都是在繁叶，没有外来人员。”白夜一边吐着一边说道。
“那本小姐就是第一个了，拜托你了，白大少。”季沐像个爷们似地拍了拍白夜的后背。
“呕！你自己别到时候退缩了就行。”白夜勉强点了点头。
冷兔看着白夜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终于，这趟对于白夜而言无比漫长的旅途结束了。犹记年少轻狂，再回首，青丝变白发。白夜的身影也在下车的瞬间苍老了许多，这短短数天的旅程，对于白夜而言，仿佛过了数年。
“原来如此，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就是这种感觉吗？”白夜在心中喃喃道。
“白夜，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季沐的表情有些担忧。
“不会。”白夜简短地回答道，“你要先回家吗？”
“我已经没有家了。”季沐说道。
“哪家哥哥不疼自己的妹妹，虽然你们姓氏不同，可说到底还是血亲。”白夜说道。
“那是你，你说，我加入繁叶后，我哥会不会做五区的叛徒。”季沐问道。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