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战场少见的随机到了雪原,这在六区是再常见不过的战场,在五区却是稀有的不能再稀有了。
“很符合你我现在的心境,不是吗?”白夜语气中夹杂着冷嘲热讽率先发难。
“是。”苦折并未否认,他现在不会和白夜对着干。
“记得我说的要求吗?”白夜冷笑了一下。
“我记得。”苦折答应着,声音中透露着卑微。
“你不是很想我死吗,如果这个要求达不到,我可就死了哦。”白夜走到苦折身旁拍着他的肩膀。
苦折眼神一动,但很快收了回来,谁知道这不是白夜在试探他呢?白夜虽然以战斗能力和办事能力被五区的人记住,可夜休武却以多疑为人所记住,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夜也好不到哪去了。
“你如果真到了这个境地,还会告诉我这个仇人吗?”苦折苦笑了一下。
(彼处,夜休武与向明交谈着。)
(“你就这么笃定苦折会信?”夜休武问道。)
(向明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谋士玩弄的从来都不是部队,更不是战局,谋士真正玩弄的,是人心。”)
(“哦?洗耳恭听。”夜休武笑了笑。)
白夜脑袋一摇,眼神中多了几分癫狂,“当然,因为你想亲手杀了我不是吗?我如果死了你还怎么达成你的愿望。”
(“教堂和咱们繁叶可不一样,他以教义指定规则,以主教自居,教徒们敬仰他,信任他,然而代价是什么,他必须给予教徒庇护,或者,给他们的信任一个交代,陈清死了,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违背原则,他也必须治白夜于死地。”向明解释道。)
苦折后退一步,抱拳道:“我们还是直入主题吧。”
“那我也不墨迹了,我们繁叶要攻打夜城,希望你能带着你的教徒们做个策应。”白夜一脸平静地说道。
苦折吓得差点没哉个跟头,攻打夜城?开什么玩笑,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能被他白夜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还策应,策应必死,不过......“你认真的?拿什么打?我不可能为了我的一己私欲就把教徒搭在不可能胜利的战争上。”
“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依仗,我依仗向明可以吗?”白夜说道。
“那个坑杀一千人的向明?”苦折问道,向明的确猛,但是那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再多谋略也是徒劳。
(“你就这么确定他听到你的名字会动摇?”夜休武问道。)
(“不是会动摇,只是给他个台阶下罢了,白夜是个聪明人,他所有能拿出伪装的筹码里,我是最合理而且最能拿得出手的那个。”向明说道。)
(“这种台阶走下来的人,你信吗?”)
(“再予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