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铭看向二哥，眼中稍带怨气，“非要如此不可吗？”
“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是他也会带你到这里来，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协商吧。”二哥站起身来，语气中透露着恨铁不成钢之意。
“慢走不送。”解清缓缓说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二哥就已经飞奔出去，虽然他疯狂，与白夜对比毫无慈悲可言，但对重要的人的心却是相同的。
解清摇头笑道，“还真是心急啊。”
“我觉得，卫誓不会背叛的，虽然我们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秦叶铭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惋惜之意，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苦衷。
解清只是将茶杯举高，然后一仰而尽，但那如虚无深渊般的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仿佛世间的一切对他而言再无意义，现在的他，仅仅是过着日常苟且的生活，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他缓缓开口，“世人皆以为繁叶风光，殊不知，能进繁叶的人，没有一个完整之人。”他顿了一下，再度开口，“为了死而存在的生，你觉得，你有引领他们的资格吗？”看着秦叶铭那仍旧澄澈的目光，解清的目光似是黯淡了一些，“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我没资格，抱歉，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秦叶铭回答道，并没有为此而介意。
解清点了点头，“你很诚实，那我问你，如果我教你用枪之道，你，能带给我什么？”
秦叶铭听到问题，抬头看着解清的双眼，那双眼，空洞虚无，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会让直视他的人迅速深陷其中，他像个沾了水的猫一样抖了抖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清醒过来，“我不能带给你任何变化，你也不再需要任何东西了。”
“好，我会教给你，虚无之枪，不过，你也未必想学，毕竟这是没有招式的枪法，我会展示给你看，之后的选择，你自己来做。”解清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如果说他虚无的双眼会让秦叶铭陷入空洞的深渊，那么秦叶铭的双眼就是苍穹倾落而下的光芒，让他虚无的人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让他想起了那刚刚接受训练时的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自己曾今存在过，若是可以，他不希望他选择学习，坠入与自己相同的深渊之中。
“好。”秦叶铭没有多言说道。
“空间申请，解清。”解清将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秦叶铭两眼发直，“这，能摘？”
解清网起了他的袖子，另一块手表在他的手臂上，“那个是给别人看的，真的在这，因为会影响用枪的手感。”
秦叶铭一阵无语，“还能这样。”心中也不免一阵诧异，回去一定要告诉苗澜，不要执着于破坏对方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