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则，任杀任剐。”万素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秦叶铭更加疑惑了，“什么规则？和平条约里你还订了这种规则？”
“这是建立在和平条约之上的规则，很多事情各说各有理，建立在双方同意的基础上进行对战，成王败寇，败者听从胜者一个要求。”白夜说道，“不过。”白夜回头看了看万素然，“我没有更多的要求，别告诉别人这件事就行了。”白夜说道。
“真就只有这些？”万素然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也在意料之中，万素然身上没有任何白夜想要的东西，而且白夜也不喜欢和别人要东西。
“我也不想下次喝酒，听见别人说我欺负你。”白夜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不行？”万素然说道，语气中有几分落寞，她并不是喜欢白夜，只是处处输给季沐让她心里有几分不服，战斗没有天赋她认了，天生之物不可强求，然而这种事上，她不想再输，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输，论外貌，论举止，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天天自称老娘的人。
白夜眯了一下眼，自是看出了万素然的意思，不过总被误会成那样让他有些不爽，“我和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至于你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刚刚要做的，季沐永远不会做出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才要干什么吗？肮脏。”白夜的最后一句话不多，却字字诛心。
听到这里，万素然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你敢说你不会为了公会的利益去做类似的事吗！”
“不会。”白夜只留下淡淡二字，便和秦叶铭离开了。
离开会场后，白夜回头看了一眼，望向那璀璨耀眼的灯光，“皆是笼中物，华贵又如何？”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刚才那团火很险吗？”秦叶铭对刚才的争论仍抱有犹疑，毕竟普通模拟战争的规则看上去那么安全。
白夜看了一眼秦叶铭，“我们称之为侵蚀之火，万素然只有在近身的时候会用，那种火会从毛孔侵入，一点点烧灼神经，普通战争里虽然我们没见过她用过，但我和休武刚刚确认了，对精神的伤害在任何战争中都是等效的，你如果中了，三十天之内，别想恢复你四肢的体感。”白夜说道。
“她。”秦叶铭刚想问点什么，但又摇了摇头，“不，没什么。”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跟繁叶的白夜走得这么近，和加入繁叶有什么区别，不过目前状况已经算是他加入繁叶了，在这里，生命都变得轻贱，更何况毁灭一个未来的对手，事后只要说自己失手了想必白夜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然而秦叶铭和万素然这里都想错了，如果今日在这里他真的中了侵蚀之火，次日，流水公会将不复存在。
“有话就说。”白夜并没有看到秦叶铭的自嘲的表情，只是一直双手插兜向前走，为了不让秦叶铭看到他头上的汗珠以及颤抖的双手，白夜真正严重的不是身体创伤，他今天参加的两场皆是普通模拟战争，身体自是不会出问题，但他的精神创伤却是很久以前的旧伤，夜休武曾经想过很多种方法，都无法将其医治，因此给他设下五道界限，然而今天只用了带力一道就已经如此，虽然也有白天对战主教的原因，主教的力道很强，而且白夜当时也不想暴露全力，导致有了一些损伤，而实际上，他的精神也确实已经进一步衰弱了。
“不，没什么，我只觉得刚才我疑惑的事情有些蠢。”秦叶铭说道。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白夜继续向前走着。
“她为什么要对我用侵蚀之火，但后来想想，我和你站在一块基本就等于我在繁叶了，她自然会搞我。”秦叶铭说道，语气中带有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