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这是去哪儿?”张勇见刘慧明走的不是回府的路,因而问道。
“去石灰巷!”刘慧明道,“去见见云裳姑娘。”
“啊……”张勇怔了怔,云裳姑娘可是他兄弟的家眷啊,他这么贸然上门于礼不合啊。
刘慧明和张勇等人来到石灰巷云裳的住处,张勇递上名刺,过了好久云裳才出来见客。
刘慧明大喇喇地坐在太师椅上,云裳头戴面纱羞羞答答地福了一福,口里道,“弟妹云裳见过伯伯!”
刘慧明呵呵一笑,“万年兄弟托我来看看你,前段时间太忙了,今天才有空,妹妹勿怪。”
刘慧明见云裳的肩膀耸动了一下,看样子很激动。心道你不至于吧,我就随便说说而已。
云裳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问道,“不知少爷在襄阳可好,有没有受伤?”
刘慧明呵呵一笑,“有叔父在那里,他怎么可能受伤呢。不过,正因为有叔父在,万年兄弟反而没有在夷陵快活自由。”
云裳又问,“不知襄阳战事如何?”
刘慧明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战事,道,“贼子几次都差点儿攻破了城池,好在白杆兵英勇,几次都被打了下去,万年兄弟还出去冲杀了几次,可过足了瘾。”
云裳笑了笑,“那人听说打仗就发疯,伯伯要多劝劝他。”
刘慧明笑道,“这次我比他还疯呢,受的伤可比他重多了。有几次都差点儿小命不保,反倒是他经常劝我。”
云裳大惊失色,忙问怎么回事。
刘慧明道,“怪我运气不好,成了贼酋的主攻对象,万年守南门,可比我清闲多了。”
云裳难得咯咯咯地笑出声来,末了宽慰道,“伯伯受苦了。”
又说了几句话,双方都觉得气氛比较尴尬,到最后竟然无话可说了。
刘慧明说了来意,“弟妹啊,我这次来有一事相求。”
云裳连忙起身还礼,“伯伯折煞奴家了,伯伯但说无妨。”
刘慧明说起了过几天新兵 运动会,想请她去做合唱评委一事,“其实很简单,你就举个牌,点评一下就可以了。”
云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拒绝道,“奴家已嫁为人妇,不好再抛头露面,请伯伯恕罪。”
刘慧明愣住了,想不到这个时代的女子如此克己守礼,只得作罢,“本想给军中儿郎增加一点儿乐趣,以后上阵杀敌更加卖力,既然弟妹不允,就此作罢吧。”
云裳呆坐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奴家可以带面纱吗?”
刘慧明见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得寸进尺地道,“不能!要么不去,去的话必须抛头露面,儿郎们看到大公子的如夫人都来捧场一定会感激万分,比赛也会更加卖力,戴个面纱还不如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