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趁这几天把军队整编了吧”,马万年笑道,“等土兵来了,正好可以用得上。”
刘慧明摇头道,“不急,咱们一步一步地来。你手里的兵马暂时不要改编,等把土兵打跑了再整编吧,要是都打乱了,到时候可没有军队御敌了。”
马万年点头称是,他手里有五千兵马,正好可以改编成两个团,自己任一个团的团长,再让谢凤武领另一个团,谢凤武看到马万年说话算话,当下大喜,再也不怀疑二人会架空自己了。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刘慧明在校场上来回踱步,视察新军的训练情况,他一眼就看到了樊耗儿,这家伙虽然个子小,但是人很机灵,第一批小队长里面就有他、刘三强和李友利三人。
随着各营的队正的口令声,新兵迅速调整自己的步伐,一会儿往左转,一会儿往右转,一会儿直接向后转,没转一下就有士卒出糗,不是转错了方向被抽鞭子,就是摔到在地照例被抽鞭子。士卒被搞得晕头转向,很快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樊耗儿在军中已有大半月时间,经历最初的彷徨,现在终于找到些感觉了。他本来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但是因为自己长得瘦小,又不善言辞,才一直没有出头之日,那天他一战成名,让以前的老兄弟对他刮目相看。自己也找到了自信,现在已经成了一名合格的对正,并且和罗老三在一个营里,各自领着一个小队,二人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了。
“哎,耗子,有钱没,咱买点儿酒喝”,回营休息时,罗老三来到他面前,小声嘀咕道,“都半个月滴酒不沾了。”
樊耗儿摇摇头,“没有,再说有银子也买不到啊。。”
“嘿嘿,这你就外行了吧”,罗老三神秘一笑,“快把银子钱拿出来,晚上保证让你喝上酒还可以吃到烧鸡。”
樊耗儿从袖子里摸出几钱银子,千叮咛万嘱咐道,“不许说是我的钱。”
罗老三揣着银子像幽灵一般地消失了,没过多久果然揣着一只烧鸡和一小壶酒回来了。
罗老三一招手,示意樊耗儿跟他出去,“走,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吃,边吃边喝。”
樊耗儿大喜,悄悄地跟着他来到营后面。
“你去哪儿搞来的?”樊耗儿问道,“快给我来点,馋死我啦。”
罗老三撕开半边鸡给他,自己拿着另一半只大口吃起来,“把钱准备好,明晚上带你去。”
樊耗儿摆摆手,“营里伙食不错,每周还有一顿肉,够可以了,没必要犯险。”
罗老三嘿嘿一笑,“可是没酒很恼火啊。”
二人说说笑笑,樊耗儿正要说话,罗老三突然示意他安静,指了指前面的石头,小声道,“那里有人。”
樊耗儿一看,前面石头背后也有两个人在说话,“咱们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罗老三小声道,“可别是细作。”
樊耗儿道,“你以前是猎户,这是你的专长。”
罗老三悄悄地潜过去,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潜伏下来,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老七,不要犯浑,赞画对我们挺好的,别乱来。”
另一个声音传来,“我就是不服气。”
樊耗儿也潜了过来,小声道,“是刘三强和李麻子。”
只听李友利又说,“我就是看不惯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她霸占了琴小姐,那是我的女人。”
刘三强劝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咱们好好表现,早日立功,以后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二人还在争吵,樊耗儿示意罗老三撤退。
“他们在说谁,谁霸占了琴小姐?”离开大石头,罗老三不解地问。
樊耗儿撇了撇嘴,道,“还能有谁,刘赞画呗。”
“刘赞画霸占了琴小姐?”罗老三对此毫不知情,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不是说琴小姐被卖到青楼里去了吗?”
“你听谁说的?”樊耗儿一脸气愤地道,“琴小姐被刘赞画睡了,然后就送回石砫去了,走的那天下午,刘赞画在琴小姐的房间待了大半个时辰,听有人说他们就在营帐里那个了。”
罗老三一脸八卦地问,“哪个?”
“还能哪个,困觉呗”,樊耗儿无奈地说,“据说琴小姐被送到云阳城时脸颊绯红,衣衫不整,像是刚做完那事的样子。”
“难怪李麻子那么愤怒的,见到刘赞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罗老三感叹道,“这家伙一直对琴小姐虎视眈眈。”
“哼,他那个样子还想娶琴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樊耗儿不屑地说,“咱们盯着他俩,他们要是敢对刘赞画不利,咱们就提前告诉刘赞画,不能让他害了赞画。”
“好!”罗老三点点头,“我发现了,刘赞画是个干大事的人,咱们只要跟着他,以后一定出人头地,加官进爵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