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把脸一沉,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既然香菱姑娘没空,在下改日再来吧。”
说罢就站起身准备离去,老鸨儿立马伸手将她轻轻地按在座位上,嗲声嗲气地道,“哎呀,公子别急嘛!我再去看看!”
刘慧明冷笑了一声,要说套路深,你能深得过老子这个现代人?
没多久,老鸨儿就扭着水蛇腰出来了,“哎呀,公子真是有缘人啊,客人刚走,香菱现在正在梳妆,公子稍后。”
看来不打赏是不行了啊,刘慧明摸出一颗碎银子,大概有几钱重,直接扔进了老鸨儿的衣领里,顺便在那里摸了一把,意味深长地道,“现在应该梳洗好了吧!”
老鸨儿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娇声道,“公子好劲道!”
刘慧明的脸反倒红了一下。
跟着老鸨儿来到香菱的房间门口,刘慧明收摄心魂,漫步进到香菱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一个宫装女子正凭栏看着他,不是香菱是谁?
香菱今天这身女装比西沱那一身好要美上不少,稍高的颧骨被刘海盖住了;因为梳了发髻,大饼脸也小了不少,变成一张圆脸,显得大气了不少。虽然皮肤还是那么黑,但和一身深色的襦裙搭配,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刘慧明拱手行礼道,“在下刘慧明拜,字德华,京城人氏,见过香菱姑娘,姑娘安好?”
香菱咯咯地笑道,“刘先生何故行此大礼,你我既是熟识,先生何故要装作不认识奴家一样。”
刘慧明心道哥们约过你好几次,你都爱理不理的,跟我玩欲擒故纵,要说装逼你可比在行多了。
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只好随便想了一套说辞,“哎,姑娘差矣。世界每天都在变,姑娘在变,我也在变,先前的你已经不是现在的你了,先前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了,所谓飞矢不动,就是这个道理,今日的我见到今日的你,当然要重新认识了。”
他也不管对不对,反正就是一顿胡扯。
香菱差点被绕晕了,一边吩咐一梅上茶,一边恭维道,“先生好高深的言论,奴家却是听得不太明白,何为飞矢不动?”
“这是一个西洋哲学问题,和咱们中国人的白马非马一样出名。”刘慧明笑着解释道,“飞矢不动就是说射出去的箭其实是不动的,就是这个意思。”
香菱愣道,“怎么可能,先生会定身法吗?”
刘慧明在香菱对面坐下,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今天的香菱姑娘已不是昨天的香菱姑娘了,我刚进门时的姑娘已经不是现在的姑娘了。箭也是一样的,刚射出去的箭已经不是在弦上的那支箭了。”
“哦,奴家懂了,箭没动时间在动,是这个意思吗?”香菱姑娘恍然大悟道,“原来先生故弄玄虚逗奴家耍呢。”
说完又捧着脸咯咯地笑起来。
刘慧明笑道,“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的话,我以前说过要祝你永葆青春就不是一句空话了。”
香菱姑娘掩嘴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把他引到茶室,道,“先生请喝茶,奴家给先生弹个曲助兴。”
刘慧明跟着她来到茶室,一梅早已泡好了一壶茶,给他们二人各倒上了一杯,刘慧明端起来喝了一口,香菱的曲子已经响起来了,调子一如既往地听不懂,一如既往地不知道美在哪里。
刘慧明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曲子,一边打量着香菱,眼前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像个刚毕业的高中生,肤色是现在不流行但却是后世最流行的小麦肤色,大眼睛双眼皮,圆脸蛋圆下巴,鼻子适中,不高不矮,最好看的是她的嘴唇,性感又妩媚,比安吉莉娅朱莉还性感,刘慧明想着要是能亲一口就好了,其实她之前就亲过,只是当时急匆匆的犹如猪八戒吃人参果,早就忘了什么滋味了。
刘慧明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马万春,但睡兄弟的女人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好吧,他承认,他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