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累活的咬完,终于准备进入正题了,鄢其钰却好像忽然来了劲儿,缠着他硬是要亲要抱的,还夺走了他手里的膏管,主动道,“我来。”
又亲亲摸摸了一会儿,江邢月情迷意乱时,忽然菊花一紧。
他发现鄢其钰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他身上了。
而且精神奕奕的,一点没有刚才残留的虚弱迹象。
“……?”
江邢月震惊地望着他,“你,你干嘛?”
鄢其钰撩撩他的发丝,微微一笑,深邃的眉眼此刻格外有攻击性,笑起来带着隐含不住的危险感,像只蓬勃愈发的猛兽。
“你太累了,该让我来了。”
“?”
江邢月誓死抵抗。
江邢月抗争无效。
临死之前,江邢月只想呐喊一声:
狡猾!
卑鄙!
黑心!
-
瘫在病床上,紧裹着小被子,江邢月凄凉地望着天花板,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更像是病人。
真正的,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此刻春风满面,精神饱满地举着粥,试图喂给他吃。
江邢月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又颤颤巍巍地闭上,开始缓慢的咀嚼吞咽,如一台过于老旧的,时不时卡动的机器。
每嚼一口,江邢月都要凉凉的瞪他一眼。
鄢其钰摸摸鼻子,站起身,弯腰和他额头抵额头。
江邢月瞪着近在咫尺的浓长眼睫,心里嘀咕:别以为给我来美色冲击这一套就有用,粥可拿稳了,别撒老子床上。
不对,这他妈是他的床。
半分钟后,鄢其钰复又坐下,露出笑容,“没发烧,你身体素质还是挺不错的。”
江邢月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老子自从用了这具身体就有一直坚持锻炼好吧?
老子是猛男!
才不是弱鸡。
鄢其钰继续喂他粥,江邢月继续龟速吃。
折腾了大半早上,这顿早餐终于结束了。
“祝微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鄢其钰望向他,目光微深,“还没决定好,你有什么建议吗?”
江邢月撇撇嘴,“我没什么建议,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不用……手下留情。”
鄢其钰挑眉,“你不是一向对他格外宽容退让吗?”
“呃……”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江邢月不爽又尴尬,不由得小声道,“以前那些事你就别计较了嘛。”
那什劳子系统,助纣为虐,一点都没底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不打算再信它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什么灭世不灭世的,他的鄢其钰,他来管。
鄢其钰对他无意识的撒娇很受用,挑着他的下巴,倾身吻了一下。
“乖。”
“乖什么乖?”江邢月立马伸手拍了他一巴掌,“你踏马才乖呢!”
唉。
爱炸毛的小野猫。
不过现在已经是家养的了。
鄢其钰笑着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又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