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来到几具尸体前,扒下了无头尸身上的外衣,铲开了那个被褐玉贞轰开的松土,将几具尸体埋了。
然后,才拍拍手上的泥土,往来的路走去。在那小溪边将已弄脏的衣裤脱下,在清水中洗干净后,跃上那棵大树,取下已晾干的衣物,一起放入包袱中,向山上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他扒下那侍卫的外衣,自然是想混入山庄去。
他知道,如果李剑霸回来,那就更不好办了,他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闹他个天翻地覆,让他们不得安宁。
褐玉贞陪着杨巧儿离山庄还有五里地,前面浮起一路尘烟,他知道山庄内的援兵来了。
李明远和杨贤烈领着滇南五兄弟中的老三金宁,老四金利,老五金元庆等十几位英雄飞马驰来。
在大轿前停下。
杨巧儿在轿窗中伸出头招呼道:
“他师叔,远儿,都调头回庄吧,没事了,全靠褐总管那一轰,吓退了那小子!”
庄主议事厅内,李明远和杨贤烈,查尔哈等人听着褐玉贞诉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李明远首先多谢了褐总管在关键时候击退了刺客,救了庄主夫人。然后对查尔哈问道:
“查前辈,您是从三江口附近就跟随庄主的,想必知道一些通州的情况,请前辈介绍一下此人的情况吧!”
查尔哈道:
“从三江口至春城,几乎滇域的情况我都略知一二,但详细情况我并不知道多少。这个昆山在我们出通州去玉溪途中袭击过我们两次,他利用了众多的蛮人助阵,都被打败了。
通州‘镇方镖局’原总镖头是被庄主用‘玄阳神功’化成了灰。我们当时并没见到昆山此人,可能是当时他的确不在镖局内。
在他第一次袭击我们时,考虑到他为师傅报仇,一片忠心,便放了他一条生路,没想到他悄悄的跟踪到了此地!”
杨贤烈道:
“褐总管可真是深藏不露,谦贤过人,可能连庄主也不知道总管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吧!我替我师兄感谢了!”
褐玉贞“呵呵”笑道:
“我只是略知皮毛,谈不上功力深厚,只是昆山那小子功夫太差而已。我也是最后在春城加入的,以后也没遇到过什么打斗,就是有,有我们那高深莫测的庄主在,也不需尔等献丑。今日夫人有难,也只有小人在场,情急中便出手了。比起师叔来,就差远了!呵呵呵!”
杨贤烈道:
“褐总管过谦了,昆山这小子能在六个侍卫的围攻中,应对自如,杀掉了其中四人,而又在总管重击之下,冲到大轿中抓人,可见这人的功夫并不一般。看来,我们得加强防范才是,别让这小子到庄中闹事!”
李明远听到杨贤烈的说话,李明远也深知此人不可小视的严加防范。于是便计上心来,说道:
“这家伙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到庄中来捣乱的,他毕竟是一个人,我叫娘亲和妹子她们在庄主没回庄之前不出庄就行了。很明显,他是冲着我们一家人来的,估计他不会伤害其他人,只要不惹他!”
金鸣道:
“庄主小楼,花园周围,现在已是每班三十人巡逻守卫,要想攻击里面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一旦有风吹草动,全庄几百人围上来,他还有命?所以,他不会那么傻,摸进庄来!”
金宁也道:
“大少爷说得对,他绝不会冒险进庄的,我们从明日起,派人到后山去搜山,以防那小子在后面的山中等待机会!”
杨贤烈道:
“不管怎样,危险已经存在,小心防范是最主要的,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查尔哈连连点头的说道:
“师叔说得极是,不过,我觉得搜山意义并不大。在这里,到处是白雾的山林中,就是有人躲在山上,随便在一棵树枝上也无法发现他。所以,我认为只要是加强防范便是了!”
李明远点头赞成道:
“从现在起,大家要加强山庄的防范,各位头领日夜轮流值班巡查。吩咐弟兄们打起精神,绝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一旦锣响,迅速向出事点靠拢!”
“雾潭山庄”到处是持刀荷箭的庄丁,围墙岗楼内也增加了庄丁,一派戒备森严的阵势,如临大敌,不敢有半点疏漏。
几天过去了,山庄内并没发生任何事,人们开始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半个月又过去了,山庄内还是风平浪静,人们渐渐的淡忘了所发生的事,岗楼中的庄丁有的也打起了瞌睡,被查尔哈巡哨发现,被罚打二十个板子。
查尔哈大骂道:
“要是出了事,那就不是打你们的板子了,到那时,我就一刀劈下你们的脑壳!”
庄丁们虽然心里不服,但自知理亏,也都大气不敢出的挺立在那儿挨训。
这些道理他们都明白,但他们觉得头儿们太神经过敏了,一日被蛇咬,总觉到处都是蛇。这么久都过去了,有哪个吃了豹子胆,敢到“雾潭山庄”来找死嘛?
是的,二十年来,的确没发现过敌手来山庄闹过事,就是老庄主家人失踪,也没见过有人在山庄内打斗过。他们认为都是被鬼魂摄走了,那是任何人也没法阻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