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气,勒图继续说他的研究成果,从贴近海平面的荷兰来到华囯内猛高原,勒图对变低的气压需要有个适应过程,“所需要的奶牛品种一旦培育成功,就可以建立种库,以后的繁育工作就容易做了,这项工作的困难在于初期的探索期。”
“勒图教授,有没有捷径?”
当初在和哥恩斯谈聘请勒图到华囯来这件事的时候,秦着泽已经放出承诺,只要勒图同意到华囯来,便给出他原来在尼德兰盖时的三倍薪酬,如果能繁育出玉然集团要的奶牛品种,将会把薪酬再翻一番,即达到在荷兰的六倍,并奖励一百万rmb。
在这个高待遇基础上,秦着泽相信勒图不会藏着掖着,对掌握的配种技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勒图需要钱,为老伴治病,为自己养老。
“如果缩短培育周期,用本地奶牛育种恐怕很难做到,这里会有一个配种概率的不确定因素,以及繁育代别较多的问题。捷径是有的,那就是从荷兰运种牛过来,取精跟本地奶牛杂交,或许因为地域相隔甚远,更能优化基因序列的组合,培育出比荷兰奶牛还要好的奶牛品类。”
勒图说话,和赫鲁夫他们不大一样,他手上动作几乎没有,也不摇头晃脑耸肩,甚至在表达的时候,眼睛都很少眨动,这一点,很像东方人的讲话习惯,比较低调内敛。
看着秦着泽说完,勒图端起咖啡喝着,等秦着泽拿出一个态度来。
“勒图教授,公司的意愿是希望早一些繁育出达标的奶牛,华囯有上亿婴幼儿等着喝上便宜而又符合营养标准的奶粉,既然有捷径可循,那就从贵国运种牛过来。”
秦着泽用纯英文跟喝咖啡的勒图说着。
放下咖啡碗,勒图掏出手帕沾了沾胡子,每次喝东西,稍不小心,饮料总会沾到他的小胡子。
他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的董事长做事如此果断,不过,勒图笑笑,提醒秦着泽,“运输奶牛,要远渡重洋,少说要半个月的海上颠簸,下船后,运到这里,还有几千里行程,对奶牛和养殖员都是考验,消耗在每头奶牛身上的费用也会很高,而且,经过长时间运输过来的牛,免疫力低下,是否水土不服,会不会生病?都要加以考虑。”
听了勒图的善意提醒,秦着泽微微一笑,低调温和地说道,“运输奶牛不难,我们可以考虑用飞机。”
用飞机运奶牛!?
这是啥脑洞?
就说全华囯十多亿人口,坐过飞机的能有几人!?
秦着泽却要用大飞机运牛了,要真是说到做到,正可谓牛气冲天啦。
董事长办公室里的一堆人都愣住了,勒图再次伸向咖啡杯的手刚触碰到杯托又缩了回来。
“空运再好不过,董事长先生要考虑运输成本啊。”勒图说话带出来语重心长的味道。
其他人也开始小声讨论成本问题和是否有航空公司承揽这项业务的问题。
“产出和投入永远成正比例,玉然集团办企业的宗旨,便是致力于创新,做别人不可能做的事情。”
秦着泽始终保持谦谦君子的微笑,语气语调毫不张扬,让人笃信不疑。
草原的夕照来的非常早,从窗户摸进来,让秦着泽后背披了一层锦辉,如神如佛。
“说到飞机运输,我忽然想到,可不可以空运种牛精.子库过来,如果可行,就不必运牛造成浪费。有一个环节,我相信秦董一定晓得,就是从国外引进生物种子或者生物**,是要经过严格审批的。”勒图用手轻轻抚摸着膝盖,该死的关节炎被草原冬季的高寒害惨了。
“审批手续由公司去和相关部门谈,不会有问题,勒图教授,用精.子库和直接运种牛过来取.精相比,哪个配种效果会更好呢?”秦着泽继续和勒图探讨专业的配种知识。
“理论上讲,用牛更好,精.子在牛体内的环境,是用液氮环境保存不能够比的。”勒图终于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动作很小。
“那就运牛过来吧,一定是飞机空运,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这个小小的举动会写进玉然集团发展的史册。”秦着泽立即拍板。
说到做到,秦着泽吩咐艾米马上叫过来总经理王语柔,要求王语柔立即联系国家进口动物质量检验检疫总局咨询相关手续,如果没有异议,及时联络弗兰特收购最优品种的种牛,航空公司那边,只要把钱拍足,很容易搞定。
看着秦着泽的布置,勒图微微点头,对秦着泽追求高质量高品质的精神不由得心中一片赞赏,
也对秦着泽雷厉风行的行事方式感到惊讶。
老人家说过:天地苍苍,乾坤茫茫,中华少年顶天立地当自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勒图不懂中文,没有学过饮冰室主人这篇振聋发聩的文章。
不过,今天这第一次见面,足以让勒图教授对秦着泽刮目相看,侄子哥恩斯所言不虚啊。
他决定留下来,帮助玉然集团搞一搞奶牛育种,让自己花了几十年的心血研究出来的成果,在东方这片广袤的高原上发挥该有的作用,赋予育种技术以新的生命力。
更重要的是,育种技术可以变现。
秦董给的待遇非常优厚。
想想自己国家那糟糕的经济,还有倒闭掉的尼德兰盖,如果没有秦董给的这次机会,怕是自己只能把育种技术带进坟墓了。
唉,谢谢你,华囯。谢谢你,秦着泽董事长。我一定不辱使命,尽快培育出达标的优质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