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他本意是想从连清身边接过一瘸一拐的刘年顺,但连清念及任锐炎也是伤号,所以直接拒绝了。
任锐炎的手落了空,他低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失落。
“和别人打架了。”
把刘年顺放床上躺着之后,连清才有空回答任锐炎。
上午他们一直在正常工作,午饭的时候面粉厂突然来了一个小姑娘,溜光水滑的,长得好,穿的也好,从长相看年龄,应该也和连清他俩差不多。
他们这些搬运工里,就连清一个长得一般的姑娘,其他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出现了一个水灵的姑娘,自然有些人就起了色心。
几个大男子汉将小姑娘堵在角落,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小姑娘都快吓哭了。
连清见着这一幕,秉承着不关我事就绝对不去惹事的原则,打算冷眼旁观。
哪曾想,身旁的刘年顺“噌”的一声就蹿了出去,待连清反应过来,他已经和那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六手,八手,刘年顺几乎在被这个几个人吊着打。
别人连清不会管,刘年顺连清可不能看着他被打而坐视不理,摔了碗拿着碎片就冲了上去。
连清可是杀过人的,这些世界一个个学来的招式也刻在了灵魂里,知道什么地方打人痛,下起手来也是狠决,把那几个男人吓得一愣一愣的,一时半会儿不敢造次。
没过多一会儿,面粉厂的厂长就来了,原来那小姑娘是厂长的女儿,以前一直没来过厂里,今天也是突发奇想就想来看看,没想到惹上了有心人的惦记。
厂长十分感谢刘年顺和连清的出手相救,给了他们一些医药费,又给他们放了几天假,然后连清就带着刘年顺回来了。
一路上连清没少数落刘年顺,他们这个水陵县,警察厅根本不干实事的,一个平民被打死那些人根本管都不管,顶多在工人里搜刮点钱财,然后填饱了自己的荷包。
今天要不是连清在,谁知道刘年顺会不会被打死在那里?
“我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见到一个姑娘家家的被人欺负长那样,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刘年顺躺在床上,中气倒是十足,连清气不打一出来,伸出食指按下刘年顺脸上的青紫,听他疼的嗷嗷叫才放手,“就你是男人,都差点变成死人了还跟我犟。”
刘年顺疼的嗷嗷叫,努着嘴反驳,“你大哥不说二哥,咱俩有啥区别。”
一个救男人,一个救女人,都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干的都是不怕死的事情。
连清一时语塞,把药塞到任锐炎手里,气鼓鼓,“你给他上药。”
停了停,又说,“不给他上也行,疼死你得了。”
“疼死我也不后悔。”
“闭嘴。”
连清瞪了刘年顺一眼,为了防止自己被这货气死,转身出去了。
任锐炎一边弄着跌打损伤的药,一边听着刘年顺的干嚎,心理活动很丰富。
就是这种情况,显得他太像一个外人,格格不入,完全掺合不进去。
“刘兄弟,我有点羡慕你了。”
嘴硬心软用心的担心也总比疏离的关心要强吧?
羡慕?
刘年顺觉得任锐炎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羡慕啥啊,这母老虎,以后谁摊上她谁倒霉,身为男人在家里肯定一点家庭地位都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