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也能猜出来任锐炎最后两个字是啥,连清赶紧打住,“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好吧,快走吧,趁着现在熄灯。”
“好。”
走出医院,外面就要亮堂了许多,任锐炎虽说腿没受伤,但到底小腹离大腿根部很近,走一步就得牵到上面的肉,连清想他这么走着肯定也痛苦,否则不能这么慢。
这大晚上的,受着伤在外面走着,四下看不到一个人,两个目标散步似的大大咧咧走在这大街上,连清看的心焦。
干脆直接将药袋挂到了自己脖子上,“我扶着你吧,咱走快点。”
现在什么形式任锐炎心里也清楚,因此他也并没有拒绝,而是用没受伤的手臂搭在了连清肩上,她比他矮了一个头,他正好可以顺势将一小半力道靠在她的身上,如此一来,速度快了不少。
没想到刘年顺竟然还没睡,连清带着任锐炎回到家的时候,屋里头还亮着一盏油灯,火光微弱,刘年顺就坐在堂屋。
见连清开门,刘年顺本是打算直接走过去问问她怎么这么久了才回家,走到一半,看到了门全部打开站在连清身边的人,脚步一顿,傻了。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
连清的话和他是同时说出来的,连清忙着将人带进来暂时没回答,刘年顺就先回答了连清的问题。
“你说你去看看他,又没说自己不回家,我看你半天不回来,不是有点担心嘛。”
上午的时候刘年顺去打听有没有活儿干的时候听了不少闲文趣事,也听有人讲起最近他们水陵县非常不太平的事情。
听说这段时间莫名其妙就死了很多人,这杀人凶手也没抓到,大半夜的,刘年顺肯定担心陈芬芳会不会遇到什么事。
“我这刚想出去找你呢,你就带着他回来了。”
说到“他”这个词的时候刘年顺的语气变了一下,连清和任锐炎双双朝他看了过去,几乎同时挑了挑眉。
“这不瞧着人醒了,就直接给带回来了呗。”
桌上还有凉掉的馒头,连清记得从刚才任锐炎就没吃饱,捏着馒头还算软乎,夏天吃点凉的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就把馒头递给了任锐炎,示意他吃。
“你说瞎话能不能用点心,五十几块大洋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刘年顺不高兴了,糊弄傻子也不能这么糊弄啊。
“是我让芬芳带我回来的,想必兄弟你也看出来了,我在被人追杀,医院住着太不安全。”
连清正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刘年顺一些事情,现在既然任锐炎自己说了,她也就不用纠结了。
“什么芬芳不芬芳的,你和陈芬芳很熟吗就叫芬芳?”
刘年顺很没好气,“还有啊,你也知道你在被追杀啊,那你自己跑啊,干啥让陈芬芳把你带回来,不知道会连累我们吗?”
刘年顺会生气在情理之中,他本来以为把人撂在医院就可以了,也就没管陈芬芳,但现在都带家里了,那他可就不依了啊。
“陈芬芳善良就算了,我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管的,既然现在你醒了,看你一身空空也没钱,咱就做回好人好事不收你钱了,你自己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