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六十几年呢?
她还真是记不清了。
“五十几年!嘶……”
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扯到了自己的伤口,连清痛的跌到地上,脸上却尽是笑意。
从一开始就觉得怪异的点终于想通了,就是雪!
“小姐你怎么了?”
阿雅才觉得奇怪呢,担忧的将人扶起,“怎么这么激动,你不是对雪没有兴趣吗,而且我听管描述的上上次的雪好像还没这次的大呢。”
那就更对了!
连清更是惊喜的快要笑出声来。
梦里的鹅毛大雪,像是要将整个大地压塌的鹅毛大雪,和这两次的雪景都太不符合,那么那一次,又是多少年前?
那么那个少年,又活了多少岁?
六十几,一百多,还是几百?
那现在自称是那位少年的槐,从外貌上看,又是多少岁呢?
最多不过三十。
人不可能这么多年不会变化,人界灵气几近于零,没有修炼的概念,也从未出现过一个长生不老之人。
而根据这个世界只有人和妖的设定,能做到活了多年依旧保持年轻样貌的,除了妖,还能是什么?
“我要出去一趟。”
连清说着,将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给自己套上,随意的将披散的头发扎起,穿上冬靴,不顾阿雅的呼唤,急匆匆跑了出去。
外面可真冷啊,就这么自顾自的跑出来之后连清才惊觉自己穿的太少,但她顾不得这么多,小腹在隐隐作痛,强忍着用手捂住,小跑去了槐的寝殿。
这里还是这么冷,本就快要冷成冰块的连清还是忍不住抖了好几个激灵,守卫问都不问就让她跑了进去,穿过无人的小院儿,连清终于在门口站定。
她深呼吸几次,突然有些心生后悔之意,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么不管不顾的闯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讨要个说法还是……根本不愿意相信他是妖呢?
如果槐是妖,那他的目的,太显而易见。
如此一来,两人便是彻彻底底站到了对立面。
人妖殊途,她答应槐的事还没有做,好像,大概也能猜到,这要连清,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她想掉头回去,大不了装傻,拖着槐,要不,想办法干掉他,也总比撕破脸来的更好。
但连清内心岂能不清楚,她和槐的实力差距,还有槐洞察人心的能力?
他要瞒,就不会说出这个故事,而说出来,本意不就是为了让她知道,那么她装傻又有何作用?
连清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没有礼貌的敲门,而是再度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抬手,用力推开了大门。
没有人。
整个大殿,冷清到不可思议。
关上大门,冷风还是会从各个打开的窗户里漱漱吹进,懂的连清越发的僵硬,每走一步,都在耗费她极大的精神与体力。
多少次想打退堂鼓,却被这冷风一次次吹醒,她理应放弃幻想,没什么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