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早就被打扫,没给他们留下更多的东西,天已大亮,两个一夜未睡的人才挂着两个浓厚的黑眼圈拿着线索回去睡觉。
再睁眼,已经是傍晚,洗漱了一下连清才揉着惺忪的睡眼出门。
打开房门就是沈庭那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没有病都差点被这货给吓出病。
捂着受惊的小心脏,连清揉了揉眉心,无语的瞪了沈庭一眼,“沈哥有事?”
“孟儿啊,昨晚和帆哥去哪儿啦,一大早回来,现在才睡醒?”
“当然是去找妹子去了。”早料到沈庭会问,撒起谎来的连清当真是一点停顿都没有,“沈哥也想一起?”
说完连清还挑了挑眉,有些轻佻的模样。
反倒是沈庭听到她的回答后皱了皱眉,原因无他,闫帆比连清醒的早一些,沈庭已经去过一趟,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柳絮姑娘吗,怎么还……”
“沈哥,大家都是男人,柳絮成天背着小弟往那什么乐坊里跑,你让小弟的面子往哪儿搁,正好趁着她去外地了潇洒一把。”
演了这么多个世界,该怎么拿捏情绪连清早就琢磨的透透的了,任沈庭再怎么怀疑他也没法从连清的表情和语气里捕捉到一丝不对劲。
“你和老周那案子怎么样了,他怎么突然离京了?”
“这沈哥你居然不知道?”连清假意惊讶的摇摇头,一副你错过了全世界的模样,“我前一阵儿不是和周哥一起查案吗,整日形影不离的,侯爷以为周哥是那啥,一怒之下,发配边疆咯~”
真话里掺着假话的最大好处是,你明知道这话说的人自己都不信,但你愣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切入点问下去。
连清和闫帆的回答都太滴水不漏,沈庭心里是干着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目送沈庭越走越远,灿烂的笑容瞬间收敛,连清走回屋里,关上门。
“说。”
“大人,查出来了,那座废旧的房子属于裴大人,废墟也是裴大人派人清扫的。”
“我知道了,先走吧。”
属下离开后,连清仰面倒在木椅上,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疼,“裴永寿是厉宏的人,厉宏是皇帝的人,啧。”
怎么偏偏就是他呢,“那沈福里又是谁的人呢,按理说应该是六皇子的人,但裴永寿又知道沈福里的内幕,难道说……”
“沈福里是十一皇子安插在六皇子阵营里的奸细。”
不知什么时候,闫帆走了进来,接上了连清的话。
“那现如今裴永寿出卖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清楚。”闫帆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以前一直以为沈庭是沈福里叫来监视我的,但你发现没有,他和沈福里消息不互通。”
否则不会出现刚才的问话情况。
连清赞同的点头,“要么沈庭是皇帝的人,要么沈福里是皇帝的人。”
也就是说,厉宏和沈福里之间,存在着一个叛变者。
非要问到底是谁,连清其实更偏向于沈福里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