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胜是在出差的高铁上接到电话的，打来的人叫宋庆，是公司的研发工程师。
“李总，你快看看我发给你的测试结果吧，这批片子好像一点调制作用都没有。”
李东胜追问下才知道，晶圆供应商凯特来公司刚刚发来的一批货，检测结果非常糟糕，说是调制器，可是没有一点点调制作用。连续测了十几片，结果都是这样。可以肯定，这不是偶然的制造缺陷，而是根本性的设计问题。
而更糟糕的是，这一批调制器芯片是要卖给客户的。
“我们一直沿着原来的设计思路改进，应该会越来越好才是，为什么现在突然崩溃了？我们怎么跟客户交货啊？”宋庆急切地说。
李东胜打开笔记本电脑，宋庆已经把测试报告发过来。报告显示，调制器的参数几乎就是一个随机游走的标点，在坐标系里上下翻飞，毫无规律。
李东胜感到气血涌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额头沁出冷汗，心也跟着提起来。
必须回去，他对自己说。
找到最近的一个高铁站，李东胜下了车，立即购买最近的回程票，终于在下班前赶回公司。所有领导和工程师都到场了，大家一起动手，反复测试了十多遍，检查过所有仪器设备，最后确认就是调制器的问题。
“我也跟厂商联系了，他们说的确是按照我们的设计版图制造的。”李东胜回来后，宋庆对他说。
“这个版图核心部分是斯蒂芬给的，问过他没有？”
“我给他打过电话，是自动回复，说是出差在路上，不方便回复。”
“怎么会突然就搞错了呢？这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改进而已。”销售部经理说。
李东胜拿出手机，准备亲自联系斯蒂芬，然而一如宋庆所言，听到的只是一个机械回复声。
他又发了微信，也没有答复。他决定写一封邮件。
就在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时，一条新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邮件标题是：斯蒂芬的背后故事。
发件人是一串不知其意的英文字符，显然是匿名。而邮件内容，却大大震惊了李东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