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说:“那些药的药性都有人知道,还能写在书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真是不简单啊!”
东方远点点头,“自古以来都有那些了不起的人,比如说神农尝百草,他的本意应该是看看哪些草,人能放心地吃,后来发现有些草能治病,他就发誓要尝遍所有的草让老百姓都能知道它们的用处,最后因尝断肠草而逝世了。”
“到底有没有神农氏这个人啊?”自强笑着问。“神农氏就是很多华夏先民的化身,正是因为他们的辛勤付出,甚至献出了宝贵生命,后世才能少遭受疾病的折磨!”东方远动情地说。
“爹,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药材的配比是可以变化的,不能造抄医书、生搬硬套?”
“就是这样的!很多药方不知耗费了多少前辈的心血,还有的人因为配药丧了命。给人开方子看病可不能想当然,那不是几样草药简单地相加,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同样的病,针对不一样的人,用药不一样;同样的药材,出自不同的产地,药效也不一样。同样的药材,产地也一样,但是药材的时间不一样,它们的药性也不一样。开药的时候这些都得注意到。另外,也得经常学习,跟学习,跟别人学习,千万不能抱残守缺、故步自封。念先生给我写过几个方子,他说不错,我试着用了两回,还真管用。有了更好的,我以前开的那些方子就不用了。”
“爹,听你这样说,我对大夫这一行有了一种敬慕感!”
“你有这个想法就对了,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教书先生、看病先生历来都是世人尊崇的行业啊!自强,咱家放了一块‘杏林圣手’的匾额,你知道‘杏林’指的啥吗?”
“‘杏林’不就是指看病先生这一行嘛!”
东方远又笑着问:“‘杏林’这个典故你知道吗?”东方自强摇摇头,“爹,我还真不知道,你给我说说呗。”
“自强啊,你以后还得多读书啊!”看到自强有些不好意思,东方远就讲了起来,“三国时期有位名医叫董奉,他是福建侯官人,与当时的张仲景、华佗号称“建安三神医”。董奉少年学医,信奉道教,曾任侯官县小吏,晚年就到庐山下隐居。董奉一边隐居修道,一边为当地的老百姓诊病疗疾,而且在行医的时候从来不索取报酬,董奉对病人只有一个要求:每当治好一个重病患者,就让病愈者在山坡上栽五棵杏树;每当治好一个轻病患者,就让病愈者在山坡上栽杏树一棵。
由于董奉的医术高超、医德高尚,他赠医送药,不取分文,所以闻讯前来求治的病人越来越多。光阴荏苒,年复一年,病愈者栽下的杏树也愈来愈多。十余年以后,庐山一带的杏树已郁然成林,多达十万多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