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李一凡就后悔不已,发生了什么自己心里能没有点逼数吗?!
只见他满脸不好意思地问道:“雨革月,你怎么不躲?”
雨革月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哆哆嗦嗦道:“我知道凡哥你是不会害我的,既然你把手伸过来,就让你摸几下又有何妨。”
感动,这就是兄弟情谊,李一凡自问要是换做雨革月伸出手摸过来,即使不沾血迹,他也要大巴掌挥过去把他打醒,大喊“大白天的别给我装神弄鬼!”
假装透明人的何田宇受不了了,语无伦次道:“我说霸兄弟,你这也太那啥了,那种感觉,那场面,这个东西吧,怎么说呢,难以描述,我说不出来。”
雨革月不理他的苦恼,对着李一凡道:“凡哥,还摸不,不摸我就去把脸洗洗,血迹干了可不太好弄。”
“去洗洗吧,正好我也休息够了,剩下的工作我来做,毕竟分割这种工作我最熟练。”李一凡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如此信任自己的兄弟,感觉好尴尬啊!
就李一凡的浅薄见识而言,这里的人对猎物的处理太过粗糙,去除完内脏,清洗一遍就带回营地,剔骨、削肉、下锅。
没有肉丝,也么有肉片。
内脏都被何田宇清除干净,他就将分割后的生肉放进水里简单冲洗。
雨革月看到行为恢复正常的李一凡,主动问道:“凡哥,先前为什么拉着我就往师兄那里跑?”
李一凡现在不好意思搭理他,便道:“何田宇知道,你问他。”
“哦!”雨革月转头便问:“何田宇,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何田宇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这人的区别对待,简明扼要道:“打回来的猎物基本上是按劳分配,这个你比我会算,如果啥也不干,那就没法换取功劳,换取多余的肉吃。”
雨革月听到答案,立马站起来指责道:“你怎么能有那么龌龊的思想,我们这些做师弟的做杂务是理所应当,你还想要瓜分师兄们用生命换取的劳动成果,简直贪得无厌!”
何田宇反击道:“你凡哥不也和我想的一样?不信你问他。”
看着雨革月天真的表情,以李一凡的性格,肯定是会给他树立更加成熟稳重的人生价值观——他就是奔着肉去的。
但经过血手摸脸那一出,他就不好打击得太过直接,沉吟片刻才道:“雨革月啊,如果猎物不多,那保证师兄的肉足够吃是我们义不容辞的选择。”
“但你看,树林里的猎物明显储量丰富,师兄们也吃不完,那我们多吃点,就能更快地提升修为境界,也就可以更早帮上他们的忙,你说对不对?”
“还是凡哥考虑的周全”雨革月认真点头道。
随即他还扭头鄙夷地看了何田宇一眼,其中蕴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啥也不说了,这一幕刺激得何田宇直接走到远处蹲在地上画起圈圈,他感觉很受伤。
三人在水边等待半天,甚至都到水里洗完澡,才远远看到王海涛他们沿着河边一步步平稳走来,没有上前迎接,知道师兄们是在通过脚步丈量距离,要是上前打断了几人,忘记数到多少步,也不知道最后哭的会是谁......
王海涛来到山涧旁,目测脚下的位置和到营地的路在一条线上,终于长吁口气道:“一千零二十三。”
“一千零二十。”
“一千零三十五。”
王海涛、何勇信同时望向步数偏多的章克勤。
后者用手比了比差两人一寸有余的个子,面无表情道:“我不敢把步子迈大,怕影响测量效果,中途有几次多走了几步。”
“以何勇信的数据为参考大概是一百七十丈距离,不过考虑到当时野鹿扑击果决,行动自如,这个距离缩减二十丈更加保险些。”王海涛仔细分析道。
何田宇看到王海涛不仅把他们三个逃跑时丢掉的东西捡了回来,其中一个麻袋还鼓鼓囊囊的,应该装有其他收获,随即问道:“王师兄,你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回答他的是飞来的一口麻袋,何田宇赶忙抬手接住,没有预想中的分量,等到他打开一看,眼睛瞪得滚圆,脱口道:“是鱼!”
“怎么样,我当时想,地里都有猎物,那水里或许也有。”何勇信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得意道:“我就拿根木棍随手一插,就插上好几条大鱼来,以后煮的肉汤都添些鱼肉进去,味道肯定异常鲜美。”
李一凡和雨革月一起走向前,愉悦的心情是挡也挡不住,能吃的肉,不仅量大,种类也多,修炼的日子会变得更加美好。
透过麻袋口,第一眼吸引住李一凡的不是鱼庞大的个头,而是其上一个个锋利的牙齿,看上去就不太友善。
“这鱼是食肉的?”他下意识问道。
“废话,那牙齿长在上面,还能是专门吃草用的?”何勇信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崇拜眼神,不爽道。
王海涛永远把“安全”挂在嘴边,主动提醒道:“你们以后下水洗澡就不能游太远,水里现在可能不只是有食肉的鱼,回到营地,大家记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