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哭呢,你可真是······行了行了,把你眼泪鼻涕的擦一擦。就是跟人打了一架打输了而已,我又不是马上死了,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哭丧。”
卓文一点没觉得丢人,两手并用的擦着眼泪,跑进卧室一会儿抱了一个医药箱出来。一边哭一边拿出伤药道:“我这有药,我帮哥擦一擦······”
余溪佑有心逗他,随口道:“你这儿东西挺全啊,没事儿就给自己抹一抹保养肌肤啊?”
谁知卓文听了脸噌的红了,半晌儿没接话。
余溪佑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玩笑却恰好说中了事实,可不就是没事儿就要抹一抹?孟郊虽然没朗宁那股子变态的疯劲,防不住小表弟嘴贱能作,三天两头就得摁着收拾一顿才老实。而且也不是真打,气狠了也就抽两下屁股。
这药就是给屁股消肿用的。
想到这儿,一向反应迟钝的卓文忽然间被点亮了灵台,脑中闪过一个可能。
“是不是那个朗宁?!”
余溪佑表情一僵。
卓文越发肯定了,“真是他!我就说谁能有这个狗胆,原来是他!艹他.大爷.的,那个变态怎么还来纠缠哥,居然还······他是不是真想死啊!”
卓文猛地站起来,“不行,我非弄死那个狗东西不可!”
“回来!”
“哥你别担心,我不自己上,我找人办他!要不把他整死我就跟他姓!”
“我让你回来!”
“我——”
“是不是我的话你不听了?”
“不是,我就是——”
“那就回来!”余溪佑吃力的坐起身,厉声道:“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你别瞎想些有的没的,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卓文果真停下了脚,这才意识到这事儿落表哥身上确实不太好看,所以表哥不想闹大丢脸。他不能在这时候再往表哥伤口上撒盐。
虽然表哥不承认,但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与朗宁脱不开关系。不然还能有谁?表哥以前就没少被姓朗的欺负,表哥闷在心里不提,但他早就从唐硕哪儿听说了。那姓朗的就是条疯狗!
这回表哥还想把苦往肚子里咽,可他不能同意。
卓文慢慢走了回来,“我不去了,哥你别生气,我先帮你上药······”
不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要瞒着表哥,不把那个狗东西打死不算完!
** **
余溪佑在卓文这里住了一晚,得益于他体质好,第二天身体便恢复了大半,被卓文亲自开车送回了家。
昨天朗宁买完东西回到医院时,发现余溪佑不见了,想起一年前余溪佑从别墅消失后的情形,整个人都慌了。打了个无数个电话不接,就跑去余溪佑的公寓和家里找,找不到就一边托人查余溪佑的身份记录,一边蹲在余家附近等。
整整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看见一辆陌生的车辆开进了余家,才看清车上下来的人是余溪佑和他那个表弟,急忙跑过去喊,人就已经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确定余溪佑没有消失不见,人也看起来好好的,朗宁吊了两天的心总算是稍微放下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悔恨和恐慌又令他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其实那晚他问过前台之后听说那个男孩从进房间到出来也不过十几分钟,他就知道自己冤枉余溪佑了,而自己火气当头又一次没能控制住犯了浑伤了余溪佑。
他想亲自到余溪佑面前确认余溪佑是不是真的没事儿,想跟余溪佑道歉,更想知道余溪佑是不是还会原谅自己。
可他又害怕见到人之后,得到的是冰冷的拒绝和厌弃。
朗宁突然想到了一起进去的卓文,想到这两天余溪佑应该一直跟卓文在一起,连忙拿出手机翻找卓文的号码。
电话拨出后,卓文接了电话。
朗宁长舒了口气,急忙道:“我是朗宁,溪佑他——”
“我知道是你。”卓文打断了他的话,像是努力克制着怒气,冷声道:“我哥他不愿意见你,麻烦你赶紧滚,别再不要脸的跑来这里纠缠!”
“我······我知道,你先别挂,我就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你问我?你自己没点屁数吗!怎么还好意思假惺惺的问我哥还好吗!姓朗的,我警告你,这事儿没完!”
“你能不能把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句话。”
“说遗言吗?可惜我哥现在连你的声音都不想听见!”卓文冷笑了两声,忽然道:“要不这样吧,你有什么话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转告。”
不等朗宁再开口,又接着道:“避免我哥看见你受刺激,我们另找个地方说话,我正好有事要问你,晚上八点吃完饭后,你到前面那条街的路口等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