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宿寒才摸到一个沉甸甸的疙瘩,就被左右二人压在地上把住双手。他握住玉玺跪着,刚在诏书上按下玉玺,站在一旁等得心急的宋奕就将燕宿寒一脚踹开,抽出摊在地上的诏书拿到手中仔细端详。
平南王宋奕,原来已是衰微的一脉异姓王爷,朝廷根本不认,却因此次谋反,又亮出了他引以为傲的王公贵戚的身份,幻想过上酒池肉林,作威作福的日子。
他的视线在诏书上扫,心内狂喜,好似那个大监国代议王封的是他一样。江容不吭声,宋奕就拿着诏书始终不放,最后还是有身边人的提醒,他才把诏书交给江容。
宋奕看江容接下诏书的模样颇有怨气,吃惊之余忙不迭在心里骂起来:辅国公之子又如何?瞧瞧他刚才的贱样儿,真以为穿上体面衣服就是人了?不还是这昏君脚边的一条狗,脱不开地骚!
宋奕虽然骂,脸上却堆着笑,拱着手恭喜江容大仇得报,在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喊得此起彼伏。
江容捏着诏书,摆手不言,让他们都下去。他刚起身准备去内殿,回头看到燕宿寒烂泥般躺在地上咯血。
他的神色一动,收回本能走出去的半步,吩咐道:“把他扔到柴房。”
江容话音才落,燕宿寒就又被拖出去,关到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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