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也没到尊位就坐,而是坐在了于骨里身边,格外关心地打听于骨里的家庭和生活状况,让于骨里心里感到特别舒服。
于骨里特别邀请阿保机和述律平在秋季到他家作客,顺便到他们小时候经常狩猎的那片林子里去猎熊,述律平欣然答应。
宴席开始不久,气氛便渐渐热烈起来,有猜拳行令的,有唱歌起舞的,热闹非凡。
宴会进行到中段,阿保机突然捂着脑袋呻吟起来。
述律平走到阿保机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阿保机面现痛苦,闭着眼睛轻轻摆了摆手。
各部夷离堇见状,纷纷欠身问候。
阿保机龇牙咧嘴地说:“不知怎么了,脑袋突然痛的厉害。不要管我,你们继续喝,喝。”
看阿保机那样子,疼痛似乎还在不断加重。
述律平轻声说:“要不让客人们先喝着,你回去休息一会儿?”
各部夷离堇也现出了关切的神色,库古只说:“这两天一直陪着我们,一定是累了,回卧房休息一下吧。”
述律平在敌鲁、苏以及两位夷离堇的帮助下,将阿保机扶出了宴会大厅。
阿保机歉意地对送他回卧房的两个夷离堇说:“实在不好意思,代我向其他各位夷离堇多敬几杯酒吧,我稍微躺躺或许就好了。”
两位夷离堇一走,阿保机便激灵灵爬起身来,和述律平、敌鲁、苏静听大厅里的动静。
果然,时间不长,大厅的吵闹声便传了过来,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还可以听到阿古只在咆哮。
难道韩延徽的计谋真的能得逞?
前庭的吵闹声越来越响,阿古只已经暴跳如雷,阿保机的心里既激动又担心,在卧房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这种等待实在是一种煎熬。
阿保机心急如焚,忍不住对述律平说:“要不你到大厅去看看?”
述律平也同样焦急,但她还是镇静的,瞪阿保机一眼,说:“关键时刻,我们三个人哪能露面?还是等吧。”
原来,两位夷离堇受宠若惊地回到大厅,将阿保机的好意转达给了众人,真的举杯替阿保机敬起酒来。
令阿古只愤怒的直接导火索,便是两位夷离堇的敬酒,间接原因,则是由于座位的安排。
阿古只有契丹第一勇士之称,从小便随阿保机征战疆场,身经百战,战场上死在他骨朵下的人已不计其数,能与他打斗几十回合的人实在不多,被阿保机形象地形容为自己的手,只要阿保机想让谁死,阿古只肯定会击碎那人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