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诚恳请求道:“孙儿最近心绪烦乱,实在不知下步该干什么,怎么干,请奶奶教我。”
老太太摇了摇握在手中的阿保机的手,说道:“傻孩子,奶奶已经教过你了,还让奶奶怎么教你呀。”
阿保机猛然醒悟,会心地笑了,道:“谢谢奶奶。”
老太太又转向述律平,问道:“你的两个儿子也大了吧,听说又生了个儿子,抽空让我见见他们。”
述律平笑着道:“两个大的就在外面候着呢,怕惊动了姥姥的清静,没敢让他们进来。”
老太太埋怨道:“说什么呢?姥姥高兴还来不及呢。姥姥也有些日子没见你阿妈了,你如果见到你阿妈,就给她捎句话,让她来看看我,我想她。”
述律平抱着李胡、带着倍和德光去见姥姥,阿保机在营地转了一圈,看到剌葛将毡房的底部卷起,任夏风从毡房内掠过,自己四仰八叉闭着眼睛躺在房内, 根本不过问毡房外的事情。
阿保机本想和剌葛聊聊天,看到剌葛如此德性,想到,自己杀了剌葛的老婆,刚才又揍了他一拳,真正的兄弟情谊,怕是再也修复不了啦。
阿保机又来到迭剌的毡房,迭剌急忙坐起身来,说道:“臣有伤在身,不便给皇帝行跪拜大礼,死罪。”
阿保机哭笑不得。
迭剌的老婆涅里衮问道:“大哥,如果室鲁不自杀,你能饶他性命吗?”
阿保机反问道:“你说呢?”
涅里衮快言道:“我想你一定会杀了他。你只不杀自己弟兄,对别人却心狠手辣。二嫂不就被你杀了嘛。”
阿保机苦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寅底石那一刀尽管刺的很深,却并没有伤及脏器,加上人年轻,身体康复的很快,已经能够自己起坐,看到阿保机走进门来,急忙坐起身来,给阿保机让座。
阿保机坐在寅底石身边,问寅底石当时为啥要自杀,寅底石答道:“室鲁听余卢睹姑说,我们被抓回去以后,你要将我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们俩担心受刑难受,所以想一死了之。”
阿保机终于弄清楚了,那天余卢睹姑为何要说,是她害死了室鲁。
余卢睹姑的墓地由韩延徽亲自选定,动用了几百名属珊军的兵士,又动用了几十名石匠、木匠、画匠、瓦匠,日夜不停地忙碌,终于大功告成。
余卢睹姑入棺在即,阿保机对那口非常简单的木棺皱起了眉头,可又不便说出口来。
述侓平看不下眼去了,怒问韩延徽道:“让你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你就做出来这样一个小木盒?”
韩延徽小声道:“这是内棺,棺的外面还有椁,已经安放在墓室里啦。”
述律平亲自为余卢睹姑主持入殓,将自己最最喜爱、平时舍不得穿用的衣服、饰品、用品全都献了出来。
这些衣物大多为战争所获,全都是述律平挑选出来的精品。
尸体入棺后,阿保机亲自为余卢睹姑送葬。
来到墓地,走过长长的墓道,进入墓室后,阿保机满意了。
阿保机不得不佩服韩延徽的办事能力,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为余卢睹姑制作出了一口空前绝后的棺椁。
棺椁下面,还有做工精美的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