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瓜诡秘地一笑,道:“你阿爸走的时候不是说,让阿保机加紧练兵,随时准备应对突厥人的报复吗?”
滑哥点头称是。
奴瓜又道:“你想,阿保机私自劫持了突厥牲畜,罪不可赦。可你阿爸他们并没有治罪阿保机。当然,突厥不会善罢甘休。此时组建挞马军,分明是让这帮孩子陪阿保机去死。既然他们将我们这些青年排除在挞马军之外,我们又何必帮着人家与突厥开仗?”
滑哥心中一动,眼前一亮。
仔细琢磨,顿时茅塞顿开。
父亲他们三人都没有让自的儿子在挞马军中担任职务,难道是另有目的?
如果是这样,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
突厥人随时都会来找阿保机的麻烦呀。
想到此,立即立起身来,回到营地,立即找到达鲁古,说明即刻离开之事。
达鲁古早就厌烦了训练,思念以往逍遥自在的生活了,当然同意即刻离去。
滑哥觉得,还是光明正大地离开为好,便向阿保机道别。
现在参加训练的少年都已是少年卫队兵士,阿保机当然没有理由挽留这些青年,十几名青年即刻骑马离去。
迭里特和弟弟朔刮没有离开。
迭里特觉得,自己和滑哥他们不是一路人。
再说,没有得到父亲辖底的同意,迭里特也不敢擅自违背父亲的指令。
当然,青年们的离去,并没有影响练武,一切如常进行。
钦德和释鲁、辖底筹集到的毡房,陆续送达挞马军营地,少年们终于不用再在睡袋里过夜了。
阿保机给迭里特分配了一项特殊任务,让迭里特掌管营地里少年们的吃喝拉撒一应事务。
成立没有人数限制的挞马军的消息,如一阵风,在契丹大地上刮过。
很快,挞马军便发展到了近三百人,青一色的少年。
阿保机时刻铭记,突厥人随时都有可能来找他们的麻烦,练兵场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阿保机将他们编了组,训练的项目也增加了刀枪棍锤等兵器。
训练场上人喊马叫,少年们个个劲头百倍。
秋天来临了,阿保机挑选出一百名少年,随他到林子里训练,通过狩猎,锻炼少年们的胆量和智谋。
直到第二年夏天,阿保机也没有等来突厥人滋事。
一天,阿保机发现,训练场附近的一道土岗上,正有三个人在默默地注视着训练场。
仔细辨认,分明是钦德和释鲁、辖底三位长者。
阿保机急忙喊上曷鲁,去与三位长者相见。
阿保机和曷鲁刚走,练兵场上又来了四名不速之客。
这三人中,竟然还有一位着黄衣、骑白马、身挎弓箭的女孩,格外引人注目。
这三人旁若无人地在训练场上转了一大圈,最后在场地中央停下来,右边的那位面色黝黑的少年大声喊道:“咳!你们是不是挞马军?阿保机怎么不在?快让阿保机来见我们。”
周围的人好奇地围了过来,却没有人回答。
少年生气了,音调又往高调了调,喊道:“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我问你们话吗?你们是不是挞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