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龙吟声,听着再怎么不甘心,那也无能为力,它要想划破苍穹,飞上天空,俯瞰大地上的一切,那也需要它能真的,变成一条神龙,飞上天际,可是怎么可能呢?它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一把宝剑而已,不可能变成一条真龙。
而胡锡桢,自然也不例外,他正在这大风之中,与风抗衡,希望能够运用他自身的内力,在风中稳住自个儿的身体,稳住手里的宝剑,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随着风势越来越大,他手里的剑,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更加的难以掌控,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依然想做到心里所想的事情,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与天斗,其乐无穷,这话虽然看似是一种,荒唐不羁的事情,但是这却反映出,人的最本质的心愿,那就是人的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敢于跟一切抗衡的拼劲,永远不服输的品格,这一点,胡锡桢从来不会甘于人后。
风虽然越来越大,他的手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但是他的脚跟,却是越来越沉稳,他运用身体内的内力,双脚踏于大地之上,将内力深深的扎根在土地之中,就好像脚下生根了一般,而他自个儿本人,就像是土里长出来的一样,任凭风势如何变大,都休息让他移动分毫。
稳住身体之后,他又调动体内残余的内力,灌注在右臂之中,再通过手臂,转移到这把宝剑之上,因为在这之前,他并没有这么干,他想的不过就是用他手臂自然的力量,去调动这把宝剑,用它去划破夜空,用一种极其自然的方式,尝试着与其沟通,但是,这一切,好像都是枉然,这把宝剑,除了在他的手里,使用的越来越熟练之外,旁的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尤其是他想要的那种微妙的感应,可结果却是,他半点感应都没有感觉得到。
灌注内力之后的这把宝剑,在他的手里,变得再次轻盈,剑锋所过之处,“嗡嗡嗡”的一阵龙吟之声,再次响起,这一回,可不是像他拔剑之时的那种声响,虽然他拔剑之时,那种“蹭”的龙吟之声,穿透力极强,传的更远,但是此刻的这种龙吟之声,却是更加的沉稳,更加的摄人心魄。
而此刻,胡锡桢手里的剑,就正如游龙一般,在风中飞舞,剑身所过之处,风被一阵阵的撕裂,剑尖所指之处,不时的出现一个个的孔洞,就好像风过之处,与剑身交汇的地方,就会随着胡锡桢手里的剑势,被迫被其逼退,虽然胡锡桢,感受不到这一切的存在,但是他手里的剑,却能做到这一切,已经不需要他自身的意愿,为之感应到了。
胡锡桢突发奇想,用他手里的剑,开始演练他的拳法招式,将剑法,与他的“游龙伏虎拳”,合二为一,合并到一起,不晓得会有怎样的效果?
想到就干,下一刻,他将手里的剑收回,放开手脚,讲身体摆成“游龙伏虎拳”的起手式,而手里的剑,则是变成他的拳锋,只是拳头不再是主体,而是手里的宝剑,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自个儿的拳头,突然之间加长了一样。
剑出、剑收、斜切、上挑、转身、回刺、横扫、等等的剑招,在他的手里,不停的飞舞着,胡锡桢乐此不疲,虽然他的招式,在旁人眼里瞧着,极其的生疏,极其的别扭,而且毫无章法可言,但是,这不影响他对这把剑的喜爱,讲心里话,他觉得这把剑在他的手里,好像附了魔力一样,完全不想停下来。
这把剑,被他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硬是用剑,将他的“游龙伏虎拳”演练了一遍,虽然这里面确实是那么的不自然,他也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比如出右拳,或者右掌的时候,可以自由的用剑代替,但是出左拳,或者左掌的时候呢?如果还是出右手中的剑的话,就背离了原来的拳招,可是如果还是出左拳,或者左掌的话,又非常的难受,一种身体上的难受,还有,既然是拳法,那自然还有用到腿的时候,移动身体,踏八卦,踩九星,这些都没关系,可是踢腿的时候怎么办?手里有剑之时,这把剑就是他的武器,难道还一定要去长走短,给人可乘之机吗?
“一寸长一寸强”的同时,虽然还有“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但是那是基于双方近身之时,长兵器不易发挥之时,才会舍弃长兵器,发挥短兵器,或者是手脚的优势,但是这在他练剑的时候,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只需要尽量发挥自身的长处就行了,至于等到对方真的近身之时,人的本能反应,自然就会运用拳脚,去克敌制胜,人的本能,是一个极其神奇的事情,它能在你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奇迹般的灵光乍现,能尽量避开你致命的伤害,这就是人类,最基本的一种神技。
剑锋过处,披荆斩棘,“九霄神剑”在胡锡桢的手里,虽然在行家的眼里,并没有发挥出多大的威力,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招式,但是他的心里,却是自我感觉良好,为什么?他本身也就不懂剑法,也没人告诉他,剑应该怎么练,所以,这把剑在他的手里,跟烧火棍的区别,并没有多大,就这边抡几下,那边抡几下,但是,他要的就是这样,从生疏到熟练,从熟练到得心应手,从得心应手,到化腐朽为神奇,任何东西,一开始都是如此,只有当你熟练掌握其中特性的时候,才能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