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玉跟着念道:“若是有悔此誓言,凉水塞牙手抽筋;自此以后自家人,至死不渝情义深。”
胡锡桢等她们都念完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一叩首。”
四个女人跟着胡锡桢的话,对着关二爷磕了个头,然后又直起身子。
胡锡桢继续说道:“再叩首。”
四个女人又跟着磕了第二个头。
胡锡桢又说道:“三叩首。”
四个女人又磕了第三个头。
“礼成~~~~~~!”然后胡锡桢又在香案前,把一只公鸡从笼子里给拎了出来,然后用刀“咔嚓”一下子,把头给剁掉了,在四个人面前,已经倒满酒的碗里,一个个的滴入鸡血。
“干了面前的血酒,今后就是亲姐妹。”胡锡桢再次说道。
四个女人,按照胡锡桢的吩咐,跪着端起面前的酒碗,凑到嘴边上,一饮而尽,英气勃发。
“好了,今后你们就是异姓姐妹了,你们可以起来了,恭喜恭喜。”胡锡桢一边讲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递给了陆玉芝。
然后说道:“玉芝啊,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里面是一样的物饰,你给其他姐妹,一人一个,这就是你们的信物了,以后见物如见人。”
“哎,好的。”陆玉芝高兴的回答道,然后打开手里的包袱,从里头取出来四个金镯子,每个镯子,上面都雕刻着想同的花纹,都是花开富贵,中间是牡丹花,但是花的中间,是不同的字,一个是“清”字,一个是“芝”字,一个是“蝶”字,还有一个是“玉”字,很显然,这也是胡锡桢从外头,请人临时打造的镯子,就是给她们结拜时候用的,不得不讲,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细心了,而且可以想的这么周到,这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暖洋洋的。
当陆玉芝,把每个镯子,递给每个人的时候,她们一开始觉得太过于贵重了,都想直接推辞掉,但是当她们拿在手里,仔细把玩了一会儿之后,就再也不讲这个话了,因为那个镯子,实在是太精致了,她们都没想明白的是,这镯子,肯定不是之前就打好的,肯定是今天才打的,可是这么精致的图案,加上上面的字,又是怎么刻上去的呢?这总归是要花时间来打的吧?总不可能是现成就有的,然后直接在上头刻几个字,就结束的吧?瞧着也不像啊。
“玉芝姐,这镯子好别致啊,这是哪里来的啊?你事先就准备好的吗?你早就想要跟我们结拜做姐妹,早就打好放起来的吗?”于小蝶心直口快,先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虽然梁玉清跟柳明玉也想问,但是她们毕竟不是太好意思,现在正好,于小蝶帮她们问出口了。
“当然不是啊,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这是锡桢将将才给我的,我猜呀,他肯定是早上那会儿出门的时候,出去找人临时打的,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不妨就直接问他吧,反正我也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哼,要是他之前就对你们有想法的话,我可饶不了他。”陆玉芝假装生气的说道。
“冤枉啊,玉芝,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这不是早晨听你们一个个的,在兴头上,讲要一起结拜干姐妹嘛,于是我那会儿出门,就到后院把马牵了出来,直接跑县城里去,帮你们准备这些烛台香案,还有二爷的雕像了,可是到了街上之后,我在城门口,恰好碰到几年前的那个守门的兵头子,你还记得,我当年让他去陆家村找你,让你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吗?”胡锡桢感觉解释道。
“哦~~~~~~,你讲的就是他啊,那个人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眼里只有银子,当时还用色眯眯的眼睛,盯了我好久,要不是他报你的名字,我直接让大力哥,把他给打出村子了,哼!你都交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啊。”陆玉芝不高兴的说道。
胡锡桢接过话来,赶紧说道:“记得就对了,嗨嗨嗨~~~~~~,正好在城门口碰到他了,他也瞧见我了,见着我来了,他还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啊,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他,我也不能明明瞧见他了,也不搭理他吧,那样也不好,对不对,然后我们俩就闲扯了一会儿,后来我就问了一下他,这城里,哪儿有金匠手艺好,速度也快的人,毕竟他是这个县城里的地头蛇,他肯定对城里的一切都熟悉嘛,果然,我一打听,他就告诉我,南门外,有个开金店的,门口特别小,你要不注意的话,都不晓得那是一家金店,不过人家只加工,没有金子,你要去打什么货的话,要自个儿先把金子买好,然后带过去,他帮你加工,保质保量,而且又快又好,我当时就给了他十两银子,这家伙对我千恩万谢的,我就走了,要去办正事嘛,然后就先去城里找了家金店,买了二斤二两的金货,然后就去城南门,找那个兵头儿跟我讲的那家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