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黄狗凑到胡锡桢跟前,摇头摆尾的嗅个不停,胡锡桢也蹲下身子,在大黄狗的脑袋和下巴上不停揉捏着,一人一狗似乎很早就认识的样子,这时张大娘正从锅灶地下出来,看到那只大黄狗跟胡锡桢的亲热劲儿,就说道:“我家大黄说着也怪,虽说村里人来我家的,它不会扑上去,但也不会这么亲热的凑上去,对你倒是很熟。”
胡锡桢接口问道:“大娘,这大黄养了多长时间了?”
张大娘说道:“这大黄啊?有四年喽,当时还没断奶的时候,就被你大叔给带回来了,还是从下笼村,他的一个本家兄弟家带回来的,当时它还小,没东西给它吃,饭也吃不了,你大叔就想了个办法,早晨煮粥的时候,用厚厚的米汤,加上点白糖,一起化开了,再给它吃,总算是把它这条小命给捡回来了。”
胡锡桢疑惑点问道:“那为什么不等到长大断奶的时候再带回来呢?”
“这个话啊,我当时也问了,你大叔说,当时去他兄弟家要狗的人多,还没下崽的时候,都被村里人定光了,他要是不带回来,等断奶了,人家抢头去拿跑了,那时候,哪还有他的份儿啊,还好,虽然没断奶带回来了,不过它也命不该绝,就这么还养大了。”张大娘答道。
“前面一个月,那可磨人了,刚带回来的几天,不吃不喝,有脾气,后来你大叔用米汤总算救了它的命,不过晚上有时候饿醒了,就叫唤,开始一个晚上都叫,后来你大叔被它叫的精了,早晨米汤多多时候,就多留一点,预备着给它晚上饿的时候喝。”张大娘接着说道。
这时,那大黄似乎是晓得张大娘的说它一样,跑到张大娘跟前,围着张大娘转悠,用头拱拱张大娘的小腿肚子,又伸出舌头舔舔张大娘的手,弄的张大娘一手的口水,不过张大娘却并不讨厌,反而被逗的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胡锡桢看着这大黄这么聪明,高兴的说道:“大娘,这狗很精啊,好像晓得你在说它,说它以前磨人的事情,所以就跑到你跟前,去逗你开心,这狗真好,很贴心啊。”
张大娘听胡锡桢这么说,点头附和道:“是啊,总算以前那么多时间没白花,把它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后来第一年多时候,不晓得它跑外面吃了什么东西,有天晚上它突然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瘫倒它的窝里不动弹了,这可吓坏了你大叔,后来你大叔把它嘴扳开之后,看到它的嘴里,都是泡沫,你大叔就肯定它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可能是有人家买老鼠药,毒的死老鼠扔到外面,被它给吃掉,这还能不中毒吗?”
胡锡桢听完也是很紧张,关切的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看它现在这么精神,大叔跟您没少费心吧?”
张大娘说道:“哪个不是讲呢,第一天晚上老头子看它瘫在那里不能动的时候,急的眼水都出来了,后来一看没办法,就去用盐化了些水,帮它给灌了下去,这才捡回它这条狗命。”说到这里,张大娘开怀大笑了起来,胡锡桢也是跟着笑了起来,没想到张大娘,这冷不丁的还来了个冷笑话。
那只大黄更是尾巴摇的起劲,更是不停的在胡锡桢这边也绕了起来,胡锡桢蹲下身子,将它抱了起来,大黄就伸出舌头在胡锡桢的脸是开始舔了起来。
张大娘说道:“吆吆,还不快把它放下来,弄的一脸都是口水,快洗一下,冲个脸。”
胡锡桢被大黄的热情,弄的痒吁吁的,便笑着答道:“没事没事,一会儿再冲。”
村长本来在前面堂屋里,准备着一会儿下地的工具,听着院子里的笑声,就走了进来,正看到胡锡桢被大黄舔的满脸都是,也笑着说道:“小胡啊,你放它下来,洗洗脸,然后跟我过来看看,那些工具你用着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