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夏侯渊领本部兵甲居中策应,驰援东西两侧,确保万无一失。”
“三位将军,此去任务艰巨,若两门有失,我军则必亡矣,还请三位将军坚守到底!”
“末将得令,誓死守住营门!”
“好,高顺、典韦何在?”
“高顺(典韦)在!
“高顺、典韦各领一半亲卫随我驰援夏侯惇,其余人等一律退居后营加强工事,运送伤员,听明白了?”
“明白!”
“好,军令已毕,三军将士各司其职,来啊,擂起战鼓,即刻出发!”郭嘉大手一挥,当真是挥斥方遒。
随着战鼓隆隆,五千将士一大半都消失在了郭嘉的眼前,剩下的近千人正抬头望着郭嘉。
郭嘉深吸了一口,大声道:“走,随我上前线!”
……
此时,前线已经打成了一锅粥。
临时建起的泥墙木楼终是抵不过袁绍大军前仆后继的进攻,随着袁军攻城车顺利破开了第一道防线的寨门,眨眼间,更多的袁军士卒喊杀着加入了绞杀曹兵的行列。
夏侯惇已经在城头拼杀了半个时辰,见身边的曹卒越来越少,袁绍的兵甲则越来越多,他这颗心也是越来越沉,又见城门被破,只得放弃城上,转而带兵去堵城门了。
夏侯惇的武艺不差,作战勇猛也不假,普通士兵根本顶不住他手上的战戟三两下。
但老话也说的好,双拳难抵四手,蚂蚁多了也能啃死象,即便是一头雄狮,也有被饥饿的豺狼围攻分食的时候。
他已是身负三创,一刀在其背后,把他的铠甲卸去了大半,半吊在腰后,像极了一条铁尾巴,看上去有些可笑。可再看其背,这道长长的伤口从左肩直下到后腰,皮开肉卷,深可见骨,简直触目惊心,任谁,此刻怕也是笑不出来。
有一剑落在其左手臂上,划开了一道虎口长的血口子,虽然用破布紧缠,但依旧不停地在往外渗血,片刻就将这片白布染成了殷红。
另一创则是一支冷箭,正中其大腿,叫其下城之时颇为艰难,短短的几步路,疼得其呲牙咧嘴,五官近乎移位。
即便这样,他依然带着不足百人的队伍冲向了城门。
“皆都停手,给我退下!”
本是来势汹汹的袁军忽然在这声不知何人的喝阻声中渐渐停止了进攻,拼死抵抗的曹卒们很是庆幸,因此获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十分默契地往夏侯惇这位主将身边靠拢。
夏侯惇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部队,这一看,不禁心中泛起了酸楚。本是近千的人马,居然在半个时辰内损了足足九成,身后这不足百名的士卒,也是个个带伤,好不狼狈。
“还不速速弃械投降,本将军可饶尔等不死!”说话间,一匹高头战马出现在了阵前,而战马之上,坐的正是高览,方才也是他在喊话。
“来将何人?可敢通名!”
“吾乃袁公帐下大将高览,汝又是何人?”
“夏侯惇是也!”
“夏侯惇,今曹营前线已破,尔等大势已去,可是愿降?”
夏侯惇忽然笑了:“投降?哈哈哈,问问老子身后的弟兄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近百士卒踏前一步,高声吼道。
“你可听到了?今日,只有战死的夏侯惇,没有投降的夏侯惇,有种,便放马过来,某也想会会河北大将身手究竟如何了得!”
“自寻死路,来啊……不好!”高览打量了一眼夏侯惇,见其负伤累累,不禁摇了摇头,缓缓举起了右手。
高览刚抬起手准备下令冲杀,就听空中传来一阵尖啸,多年战场的经验让其瞬间做出了回避的动作,一个侧身。
只听“哆”的一声,一支短戟差之毫厘擦着高览的头盔钉在了其身后的门柱上,让高览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再迟些,岂不是正中面门,那还有救吗?!
“卑鄙,何人在此偷袭!?”反应过来的高览立即四下张望,嘴上也是开骂。
“袁将休得猖狂,汝家典爷爷来也!”
经典的典韦牌咆哮,使夏侯惇心头一松,深舒了一口浊气,曹军士卒也是顿露欣喜之色,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