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
“刘玄德已出了许都,手下还领着不少人马,正是潜龙出渊之时,想来元直兄得闻此消息,定是异常欣喜。”
徐元直闻言果然兴奋了起来,甚至站起身子叫道:“此话当真,不妥,你既是曹操派来的说客,那为何又将此消息告知于在下?”
“自然句句属实,联军袭破寿春的消息虽尚未传到荆州,但想来也是不久之后,仅是提早几日告知元直兄而已,即便郭某闭口不谈,元直兄早晚也将知晓,何来不妥。”
“那你可知玄德公去向?”徐元直追问。
“若所料不差,应是小沛,毕竟徐州尚在吕布手中,玄德公想回徐州可不容易。”
“多谢郭兄坦言相告,我这就与好友前去投效。”徐元直急不可耐。
“且慢,元直兄可还记得你我之间的赌约?”
“呃,自然,郭兄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玄德公不是我心中明主,自会书信与许都。”
“好,典韦,替我送客!”
“是。”
“郭兄,告辞!”
“请!”
送完徐庶,典韦则匆匆上楼,附耳道:“祭酒,方才俺送徐庶出门之时,发觉有人盯梢,人数还不少,不知其人意欲何为,不若……”
郭嘉微微一怔,摆手打断,随后起身推开二楼的窗户四下望了望。
良久,回身道:“来人还真不少啊。”
“那要不要即刻启程?”典韦神色紧张道。
“呵呵,不忙,既然来人未敢上楼,说明一时半会儿还未查清我等底细,仅仅是派人监视而已,你我以不变应万变,不可自乱阵脚。”
“可……”
郭嘉忽有所感,扭头望向了楼道口,典韦也干脆闭嘴,顺着郭嘉目光跟着扭头,只见一袭黄衣面戴轻纱的妙龄女子出现在了道口,正四下张望。
“呵呵,她怎么来了。”郭嘉微微一笑,随即自顾自地倒起了酒水。
“小姐,他在那!”丫鬟眼尖,忙出声提醒。
“果然在此!”黄月英顺着丫鬟指点,见郭嘉自饮自酌,便提着长裙走了过来。
窗外的阳光被人一遮,郭嘉笑道:“真是稀客啊,黄小姐怎会入城而来?”
“自然是来寻你!”黄月英也不客气,缓缓坐在了郭嘉对面。
“寻我?呵呵,受宠若惊啊。”
“你究竟是何人?”
“那小姐以为我又是何人?”
黄月英眉毛一挑:“我已向水镜先生打听过,颍川大族名仕可不少,荀家的荀攸、钟家的钟毓,年纪才与你相仿,但你自称姓郭,则必是寒门子弟。”
“据我所知,颍川寒门之中只有一人姓郭,风流倜傥不假,然窃玉偷香之事更是不少,风评不佳,其人早年出仕袁绍,后转投曹操,因计戏吕布而天下闻名,此人,名叫郭嘉,字奉孝。”
黄月英一直盯着郭嘉,想从他的表情上得到印证,但是,她这次可失望了。
郭嘉神色淡然,好像在说别人一样:“哦,然后呢?”
黄月英咬牙切齿道:“好一个郭吉,故意拆字混淆视听,也好混入荆州方便行事,我早该想到,论智计,能比的上庞统、徐庶、诸葛亮三人的年轻才俊天下寥寥无几,郭嘉才是你的真名吧。”
“呵呵,那又如何?”郭嘉玩味道。
“呃。”黄月英一时语塞,没错啊,即便知道他是郭嘉本尊,但,那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