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许多,郭嘉立马从车马上跳了下来,对着四周看官吼道:“快,曹小姐一路艰辛,昨夜染了风寒,速唤人救治,快呀,都傻愣着作甚!”
“荀军师,这……”见侄女车中跳下这么一位年轻后生,曹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听郭嘉吼的话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荀彧可是见过郭嘉的,也是一惊,心道:“我还没派人去寻他,他怎么就自己过来了,难道……”
荀彧狐疑的眼神在车厢与郭嘉两点之间晃荡。
“呃,先救小姐要紧,速速去传医师过来诊治。”荀彧被曹仁推了一下,连忙反应过来。
“对,对对对,来人速传医师,还有,将这无礼之徒擒下,待小姐苏醒,再行发落!”曹仁不愧是将军,三两句就控制住了局面。
一帮人七手八脚将曹婷给送走了,剩下的郭嘉就惨了,十几把兵戈就架在他脖子上,真心是拔凉拔凉的。
“慢!尔等撤手!”见兵卒要将郭嘉擒拿绑缚,荀彧笑着摆手道。
荀彧走近两步,绕着郭嘉打趣道:“呵呵,郭奉孝,数年未尝一见,依旧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啊,而且,胆子见涨啊,连曹公之女的马车都敢钻了,当真是不知死活!”
郭嘉笑了笑:“文若先生,汝还有兴致在此调侃我这落魄书生,看来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嗯,都胖了一圈,但不知阁下大难临头,当何以自处啊?”
“大难临头?呵呵,郭奉孝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曹小姐既然病不能言,那郭某只能服其劳了,吕布率军已踏入兖州地界,曹公又出征在外,此时,兖州在吕奉先眼中犹如一块已到嘴边的鱼肉,我言汝大难临头,有何不妥?”
“简直一派胡言,汝这狂生胆敢在此妖言惑众,莫不是那贼吕布派来的间客,来人啊,将其……”曹仁大怒,甚至准备招呼手下继续拿人。
“慢!”
荀彧面色一肃,有些慌张道:“奉孝,话不可乱讲。”
“句句属实,亲眼所见,来前我等一行还正撞上了吕布之先锋军,汝若不信,大可询问赶车的两位将军,便知郭某所言究竟是真还是假。”
曹仁在边上急的跺脚,一听两个车夫知道,便急急跨前一步,就差拎起他们开吼了,不过还是忍住了,指着郭嘉鼻子求证道:“快告诉本将军,这狂生所言是否属实?”
两汉子对视一眼,齐齐一拜,异口同声道:“回将军,郭先生所言不虚,乃吾等亲眼所见。”
得到求证,确定消息无疑,曹仁五官一紧,而荀彧则是一个冷颤,郭嘉见此,淡淡一笑:“呵呵,若诸位还是不信,其实可以再等等,若某所料不差,前线的告急快报,怕也是快到了!”
郭嘉一语成谶,简直是乌鸦嘴投胎,这话音刚落,一骑流星快马便闪至城门,报信之人背上插矢,一边驾马,一边还在吐血,情形极为惨烈。
刚入城,此人一头便栽在了地上,显然是血气不足体力不支,才会如此跌下马来。
曹仁急奔过去将其扶起,一面接过他手中战报,一面喊着:“兄弟,醒醒,快醒醒,发生何事?”
“将军,战报……呃!”一口气咽下,人便没了。
曹仁叹息一声,将其双目缓缓合起,这才起身打开战报,看了一眼,就跑向了荀彧,一边跑还一边喊::“军师,大事不好,张邈反了,携城投靠了吕布,吕布纳陈宫之计已经袭破了山东,如今正兵犯濮阳,濮阳守军不支,遣人来报求援!”
郭嘉尴尬的耸耸肩道:“呃,纯属巧合,那位仁兄这么配合,我也没办法啊。”
郭嘉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句话完,完全起到了嘲讽的作用,曹仁一干众将齐齐瞪了他一眼。
“左右,将此人打入地牢。”曹仁也不管军师怎么交代,先将这乌鸦嘴打入大牢出口心中恶气再说。
而荀彧,也没心思管他,如今大敌当前,寻思破敌之法才是要务。
“喂!我……”
“哆”
就这样,郭嘉脑后不知被谁敲了一击,翻着白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