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捂嘴笑:“原来娘还会干仗呀?我一直觉得娘温柔大方,从来不会跟人动怒呢。”
林秋娘被闺女的马屁拍的心情舒畅,板着脸掩饰道:“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我要是像你二婶一样,为点芝麻绿豆的事记恨在心,那得天天跟她吵架了。”
秦笑笑猛夸道:“是是是,我娘最宽宏大量了,没见我爷爷奶奶最喜欢您这个儿媳妇么。”
林秋娘反倒不好意思了,拍着她的手背说道:“这话可不许乱说,你爷奶向来一碗水端平,让你二婶听见这话,指不定要误会了。”
秦笑笑知道这个理,忙道:“就在您面前说说,不会让二婶知道的。”
林秋娘被闺女哄了一番,心情变得好起来,不再计较赵草儿说破闺女怀有身孕的事。
在这之后时常有人过来串门子,想看看嫁入高门的秦笑笑是如何养胎的,恨不得把她每顿吃几口饭也要打听出来。
秦笑笑就当她们是来陪自己聊天解闷的,倒是没有觉得厌烦,还从她们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怀孕生子的志怪故事,极大的丰富了她的孕期日常。
相比她的悠闲,秦家人忙碌的很,在稻子晒干入仓后,他们开始下枣了。跟往年一样,率先把老枣树上的大枣儿打下来装筐,等宫里的人拉走了,接着下枣园里的大枣。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大枣的长势和去年差不多。秦家人估计了一下,收成应该也相差不大。就是价钱比去年便宜了两文,最终的收入要比去年少大几十两银子。
下枣时,秦笑笑和雪丫坐在院子里核算记账,明月几个也在帮忙。
雪丫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尖挺挺的看起来很大,走路时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到。
秦笑笑每次看到止不住胆战心惊,很怕她不小心摔倒或是撞到哪儿。只要雪丫在她跟前,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摸雪丫的肚子。
不过苗老太告诉她不能经常摸,说是对腹中的孩子不好。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好,但是她还是记住了,每次见到雪丫只敢轻轻的摸一下。
这会儿得了空闲,秦笑笑的爪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看着她这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没出息样儿,雪丫翻了个白眼,将浮肿的双腿伸直了:“过几个月你的肚子也会这样,馋我的肚子干啥?”
秦笑笑搓了搓爪,笑嘻嘻的说道:“摸自己跟摸别人感觉不一样啊,再说我这肚子还是平的,摸着跟没怀时一个样儿。”
雪丫瞅了眼她的圆脸盘子,嘲笑道:“真是一个样儿?我看你是肚子没鼓起来,肉在见风长,我劝你平日少吃点,别到时候隔壁村那头老母猪都赶不上你!”
秦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手感还是细嫩软乎,遂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我长得这么好看,胖了也还是好看,总不能为了瘦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雪丫简直要被她的厚脸皮打败了,说出来的话更加直白:“肥成猪了能好看到哪里去?要是妹夫胖的跟猪一样,你愿意跟他天天同床共枕?”
秦笑笑听罢,总算明白了她的用意,高兴道:“雪丫姐放心,我没有胡吃海喝,就是我比你容易胖,孕后胖起来再所难免。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会想办法瘦下去的。”
雪丫哼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胖成猪的又不是我!等这肚子满三个月了,你就赶快回京吧,哪家出嫁的姑娘像你这样,恨不得在娘家把孩子生下来!”
秦笑笑习惯了她这别扭的样子,并没有生气:“鲤哥哥不是重色的人,而且他天天这么忙,就算有人趁我不在想干点什么,鲤哥哥也不可能让她如愿。”
和鲤哥哥相识这么多年,她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况且母亲和太后娘娘不会插手她和鲤哥哥的房里事,还会阻止圣上在这个时候添乱,她更不担心鲤哥哥胡来了。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对男人也不要太放心,该管的时候就得管。”
雪丫毫无保留的教育秦笑笑,都是她从别的女人身上吸取的经验教训:“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他现在稀罕你可能不会偷,哪天他腻了想找新鲜的,你再想管就晚了……”
秦笑笑听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是知道她和安安的感情很好,都要怀疑安安已经背着她干了偷腥的事了。
见她听的认真,雪丫心里满意,继续说道:“妹夫的身份摆在那儿,诱惑他的鱼儿多着呢,你能保证他扛的住一条两条,还能保证他能扛的住满地的鱼啊!”
秦笑笑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心里没有动摇:“这种事情不好说,十几年前鲤哥哥只喜欢养锦鲤,到现在也没有再养别的鱼。”
雪丫一听,突然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变得索然无味了,她不会这样傻乎乎的相信一个人。
见她不说话了,秦笑笑刚要开口,又有好几筐大枣抬过来过秤了,便止住了话头接着记账。
忙活了小半个月,树上的大枣几乎打完了,挂在高出或是隐藏在枝叶间的零星几个,就留给了驻守在附近的雀鸟。
这些雀鸟会啄大枣不假,但是也会吃掉害虫,枝头上的大枣算是给它们的报酬了。
京城,海贸司。
景珩忙碌了一上午,在处理完一件急事后,终于能够歇下来喝口茶。看着案桌上堆积的待处理的公务,他忍不住揉了揉额角,眼里的红血丝若隐若现。
这阵子事情越来越多,还要挤出时间前往青山村看望秦笑笑,他不得不每天早出晚归,已经有数日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这时,剪刀快步走了进来,恭声道:“侯爷,太后娘娘宣您入宫陪膳。”
景珩一听,蓦地想到快有半个月没有进宫给外祖母请安了,心里生出一阵愧疚,果断起身往外走:“若是有人来找,你让他一个半时辰后再来。”
剪刀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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