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指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他不在拐弯抹角,直言道:“我娶你,你成了公主府的少夫人,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娶娶娶、娶我?
秦笑笑目瞪口呆,嘴里的半截小炸鱼掉了出来也没反应。
见她呆愣着不说话,景珩紧张的掌心冒汗,面上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我相识相知十数年,你嫁我娶没什么不好的。”
听到这里,秦笑笑终于确定自己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她咽下嘴里的小炸鱼,油乎乎的手随意擦了擦,一脸担忧的探向他的额头:“鲤哥哥,你好端端的怎么说起了胡话?是不是发烧了?”
景珩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我没病,我欲娶你死真,要和你成为一家人也是真,你要听几次才肯明白?”
秦笑笑再次陷入呆滞,被握住的手没能挣脱出来。
“说话,别以为装傻我就会放过你!”景珩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唤回了她的神志:“我未婚,你未嫁,谈婚论嫁合乎伦常!”
秦笑笑瞪大眼睛,眉头揪成了一团:“鲤哥哥,先不说合不合伦常,咱俩谈婚论嫁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她心里一直把鲤哥哥当哥哥呢,谈婚论嫁的总觉得这是『乱』轮,想想就要疯。
“不奇怪。”景珩一语否定,冷冷的说道:“你三叔成亲那日,你我就在马车上许下终身之约,现在你屡屡推脱是想食言吗?”
秦笑笑无语:“鲤哥哥,那年我才五岁,什么都不懂,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必当真。”
“我当真了!”景珩心知今日把话说开了,不成功便成仁,根本不允许秦笑笑退缩:“我不要通房不纳妾,为你守身至今,你一句‘什么都不懂’就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话不算谎话,他正是早早把秦笑笑放在了心里,因此不自觉的拿元和帝欲赐婚给他的姑娘处处与秦笑作对比,勉强算的上是为她守身了。
“鲤哥哥,你、你大可不必……”秦笑笑心虚坏了,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到今天。
只是就这样认下当年的约定,也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想了想,她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借口:“鲤哥哥,我要留在家里招赘,奉养我爹娘终老,咱俩真的不适合谈婚论嫁。”
景珩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他的不高兴:“只要你肯点头,日后你和我的孩子姓秦姓景随你,叔叔和婶婶依然由你奉养终老,我也会。”
秦笑笑听罢,根本不会怀疑他的话,自然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一时间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