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温暖一家四口总归是在老城区的两室一厅里过上了安稳平静的生活。
在温暖一番委屈哭诉舅舅舅妈对她有多不好多不好,顺便露出白皙的手腕,将刚刚在酒店受的伤说成是舅妈的杰作之后,温自秋夫妇渐渐对其放下了戒心。
两人眼神合计间,算计的眸子都快笑弯了。
因为他们自信,这趟能将钱要到手的几率很大。
这温暖不过就是个娇滴滴爱哭的女孩子。
赵翠兰不好对付,但从温暖这下手,他们定然是好拿捏的。
“好了好了好了,我的好侄女哎,可让婶婶心疼坏喽。”
温暖任由这位假情假意的婶婶安慰着,目光暗暗对着赵翠兰狡黠一笑。
光凭她一人之力的出演,还不好令温自秋他们信服,多亏舅妈配合得好,做出一副怒骂白眼狼,还要打她的架势,这才让无赖夫妇上了套。
在一番循循引导的交谈后,温暖大致知晓了温自秋一家几经辗转打听才找上门的过程,也套出了他们这般死缠烂打来要钱的真正缘由。
而这缘由是从一直沉迷于打游戏的那位堂弟嘴中道出的:“还能因为什么,赌输了呗。”
温自秋怒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后者便双手一投降,继续投入游戏了。
温暖适时开口,眸里含泪,楚楚可怜:“小叔,您知道我爸妈给我留了多少钱吗?说来我也,我也……”
说着说着,温暖就情绪代入地垂下眸去,掩面啜泣,手头不经意地摸进口袋打开了手机录音。
或许是她演得太过于真了,就连温自秋都颇有几分动容地拍了拍她肩头,当然这一时之怜很快就在某位“婶婶”的深深剜眼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