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圣皱眉,“你和庞广达以前一起游历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白夭夭颤声道:“算是卖艺。”
“卖艺?”
刀圣愕然,“什么?”
白夭夭忙道:“庞广达那个时候体魄强大,所以就以打赌的形式来赚钱,比如打他一拳,只要他受得住……”
她将以前的事情说出,只是神色变的更加落寞了。
刀圣道:“那这个过程中就没有这么一个叫冯悼的?”
白夭夭摇头,“没有,因为那件事情持续的时间很短,后来庞广达就放弃了。”
刀圣收了自己的气势,目不转睛的看了白夭夭一会,“你不应该喊他的名字。”
白夭夭一愣,将头垂的更低了。
刀圣目光一扫这里的宫殿楼阁,“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白夭夭抿嘴不语。
“也是,都还很年轻。”
刀圣呵呵一笑,“活到我这个岁数的时候,你们就会发现,年轻时候追求的东西,往往一文不值,错过的东西才是余生追悔的。”
“算了,就这样吧。”
闻言,白夭夭抬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刀圣怅然道:“不知道,也许会彻底消失不见吧,也许会死吧。”
白夭夭面色一白,贝齿咬的嘴唇溢出血来。
刀圣腾空,想了想又道:“有人死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却打击到了他,现在怀疑是很久以前他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既然你也不认识,那就罢了。”
白夭夭身躯一颤,“我知道一件事情,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冯悼,因为事情发生了很久很久了。”
刀圣变色,迅速落在白夭夭面前,“快说。”
“那个人和我们关系不大。”
白夭夭焦急思考,“他是一个土匪,但是好像被庞兄吓唬了一下,然后就帮我们,好像是这样。后来我们遇到了血寒宮的人,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人死之前求着庞兄救他,庞兄也确实在全力救他,可我们实力有限,那一刻我记的我们都以为救了,可实际上人还是被杀了,被切断了脖子,当时鲜血喷了我们一身……”
“……那一刻,庞兄好像呆住了,当时他还要抱着我,我看到他的脸极度扭曲,他很悲伤也很愤怒……”
那是一个夜晚。
一个一心求活的人冲向自己的救命稻草。
可那一刻,也是他生命的终结,他以为自己被救了,感激的说着谢谢。
可那血却仿佛在嘲讽着他们的无能,讽刺着他们的弱。
那一刻,庞广达垂下了无力的手,满目鲜血。
他的耳边,似乎就只有那乞求的话语,“大爷……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白夭夭语气低沉,“我已经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了,因为之后我们也没有谁再说过那个人,那件事情。”
刀圣双眼微眯,“那天……你呢?”
“我?”
白夭夭茫然,“我好像中毒了,又受了很严重的伤,我感觉自己就好像……”
她蹙眉,说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又痊愈了。”
刀圣眼睛一亮,叹息道:“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白夭夭满脸不解。
“那天……”
刀圣缓缓道:“对庞广达造成打击的其实是两件事情,一个是已经死了的冯悼,一个是可能已经死了的你,这两件事情是连续发生的,对他的打击很大。”
“你口中说的事情,于他而言,其实就是他认为自己害死了冯悼,并且连累了你。”
“之后你的恢复,算是缓和了他的心态。”
“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他这一次心态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